崔玄嘲讽地冷笑了一下,他便知道郑夫人在知道郑家救不起来之后,会是这个态度,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大启已经历时百年,世家的历史要更加悠久,这么多年的沉淀赋予了世家女姣好的容貌与标准的仪姿,他的母亲郑夫人连擦眼泪也是极为优雅的,可是在这一副皮囊之下呢?
崔玄心底隐隐有些厌烦,“我的亲事就不由母亲费心了,母亲是打算回家庙礼佛,抑或去别庄修养?”
郑夫人难以置信地瞪向崔玄,她这个儿子在容貌上像极了她那个做了和尚的郎君,有一副迷惑人的好皮囊,但是做事却与他的父亲截然不同,他的父亲被她逼到出家,而他却逼着她如同出家一般去礼佛!
崔玄只一眼便能看懂郑夫人的心思,他凉薄地说:“毕竟我身上有母亲的血脉。”
郑夫人搜肠刮肚想说自己对崔玄是究竟怎样的好,试图用那点好来感化崔玄,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她也不为难自己,换了思路当即质问他:“我到底是你母亲!你是为了你养在外面的那个娈童才对付郑家、对付我,拒娶卢家女,是不是!”
崔玄一顿,脸色更冷了几分,驳斥着:“他不是娈童。我给母亲一天考虑的时间,若是母亲想不出来,那便由我来代母亲做决定。”
郑夫人对上崔玄坚定的目光,脸色灰白,她知道崔玄是铁了心要将她送走,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去家庙礼佛的!“我去别庄!”
在别庄,她还有机会回来!
“那母亲回去早做准备,等过两日休沐,我亲送母亲去别庄。”
崔玄将事情定下来之后,也不再理郑夫人,他将自己小的时候他祖父用来教他仪态的那套戒尺全都找出来。
第二天清晨,他寅时起床,早早沐浴更衣,带着这套戒尺进了宫。
苏彧一开门,就和崔玄的丹凤眼眼对眼,然后她将目光落在了崔玄手上的盒子上,“崔阁老是带了什么过来?”
“这是臣小时候学礼仪时,臣的祖父特意准备的戒尺,如今刚好拿出来。”崔玄一字一板地说。
苏彧:“……”
她在心底默默呼唤系统:【阿统能让时间倒退吗?】她要回到昨天,严词拒绝崔玄!
系统小声说:【不好意思啊,宿主,我没有这个功能……】
苏彧能怎么办?
她只能笑着面对。
崔玄的戒尺倒不是拿来打人的,他这一套尺子有绑在腰带上以保持腰板挺直的,有量衣的以保证衣服的两边穿得对称且平整。
苏彧:“……崔阁老不觉得这样做人很累吗?”
“陛下,”崔玄反过来劝苏彧,“养成习惯就不累了。”
苏彧嫣然一笑,上前一步走入崔玄一臂的距离范围内,崔玄微微僵住,想要朝后退,她出手极快,伸手就将他冠上的玉簪拔下来,崔玄的头发就这样乱了。
崔玄:“……”他竟丝毫不觉得意外!这就是皇帝能干出来的事情。
苏彧笑盈盈地将簪子放到他的手掌里,“喏,言传身教,朕先观摩一下崔阁老是如何戴冠的。”
崔玄接过簪子认认真真地将自己的头发盘回去,插好簪子,再回头看向苏彧。
苏彧拍手夸赞:“崔阁老不管做什么,看着都是很赏心悦目的,今日不早了,你先帮朕将朝服穿好吧。”
等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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