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认错:“兄长我错了,我不该不将圣人的话传给你,但我也是为你好。”
谢以观还是没有开口,看得谢以欣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那日从万年县回来,我越琢磨越不对,那个崔行简分明是要和兄长你争宠!”
谢以观猛地被咳了一下:“你说的是什么话?”
谢以欣轻声叹气:“我的意思是崔行简那日行为举止处处透着诡异,显然是想与圣人亲近,他本就是世家家主,还和兄长一样都中过状元,和兄长同样的年龄却已经做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当然我不是说兄长不厉害的意思,主要是崔行简太厉害,再刻意亲近圣人,我怕圣人更重用他,所以兄长你绝不可以懈怠,要让圣人看到你的优点!”
谢以观浅笑着说:“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重用崔阁老也是正常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往后更不要自作主张。”
“兄长你真的不在意吗?”谢以欣小声问。
谢以观继续浅笑:“君子自当不在意。”
谢以欣“哦”了一声,没有发现谢以观半眯起眼。
而另一边的苏彧确实如谢以观所料,去了“柳九娘”的宅子,只可惜她敲了许久的门都无人应答,在往回走的路上,她的马车却是险些撞到了另一辆马车,幸好尉迟佑的御马之术了得,对方的马夫也十分厉害,双方都及时拉住了马,才没有撞到一起去。
那边马车上的人立刻出来:“抱歉,你们可有被伤到?”
尉迟佑慌忙掀开车帘,便见到苏彧半倚在车壁上,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她的马尾有些散落开来,发丝凌乱地垂下,更是添了她的积分柔弱。
便是尉迟佑都看得发愣。
另一人更是急急地将手伸向苏彧:“苏郎君,你没事吧?”
苏彧过了半会才回过神来,定睛望向那人,疑惑地喊道:“柳郎君?”
柳无时笑着点点头:“正是,我方才急着回去,却没有想到会差点撞上苏郎君的马车……”
他稍稍顿了一下:“当真是太巧了,你可有被伤到?柳家院子就在不远处,家中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药,你要不要去我家吃盏茶压压惊?”
驾车的郭来东面无表情地想,可一点不巧,从万年县码头回来,他家郎君半刻都没有休息,就像块石头一样蹲在这里守着,一直等到苏彧来,吩咐他要假装撞上去,但绝对不能撞到一点。
他御马术极好,当然尉迟佑也很厉害,他们的马车还相隔半丈就停下来了,根本不可能伤到人。
苏彧羞赧地说:“阿佑把帘子放下来,我整理一下衣冠!”
尉迟佑听话地放下来,等到苏彧再掀开帘子出来时,她的马尾已经重新束起来,只是一旁还是漏了几根发丝出来。
柳无时只觉得这几根发丝看着怪可爱的,忍不住笑了一下,一双狐狸眼弯得格外好看:“苏郎君没事就好。”
苏彧摇摇头,马尾也随着她一甩一甩的,愈发可爱:“我没事,我是出来寻人的,既然寻不到人也要回去了,就不去府上叨唠了。”
柳无时眼中有些失望,不过她与“柳无时”不过第二次见面,不肯跟他去柳家宅子也是正常的。
他压着失望,笑问:“苏郎君是要寻你口中的那位九娘吗?”
苏彧多看了他两眼,点头说:“是的,你笑起来和九娘就更像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让你们两个见一面。”
柳无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你这般说,我倒也想见见看了,刚巧我从江南回来,带了不少东西,你等等我。”
他让郭来东帮忙,与自己一起从车上搬出一大箱的胭脂与十匹丝绸,满满当当地塞进苏彧的马车里,“这些便当是我给苏郎君的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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