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观却更加敬仰地望着她,重重点头:“表哥放心!若是表哥这样都无法教会我,那我还不如直接自挂东南枝!”
苏彧:“……”不至于、不至于。
她撇过头去,就对上谢以观复杂的眼神。
苏彧:“?”
谢以观呵呵笑了一声:“倒是从未见苏表弟对我这般耐心过。”
他还以为苏彧只会挖坑埋人呢,原来也是会这么耐心又细心地教人的,还真是让他长见识了。
苏彧笑着说:“那是因为表哥与我心意相通,不必我多言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谢以观:“……”
“兄长,你怎么脸红了?”谢以欣见谢以观白皙的脸上竟有一丝红晕,新奇地问。
谢以观:“……没什么,马车里有些闷,车子停下了,应该是到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
谢以观动作较平时快了三分,撩起车帘从车上跳下,先是看到了同为江南道水道监察使的王墨。
王墨之前也是没有秩品的翰林学士,是被任命为江南道水道监察使的同时,苏彧随便给了他塞了一个从五品的职事官,他的秩品比谢以观低,早早来此也是正常,只是他的不远处还站了一个崔玄。
谢以观连忙上前行礼:“倒不知崔阁老也会来。”
崔玄没有穿官服,一身青冥色宽袖圆领长袍,自码头吹来的风扬起他幞头与衣袖,是遗世独立的清冷。
他朝着谢以观点点头:“谢监察使不必多礼,我只是以崔家人的身份来此。”
因为崔家也在船队里投了一份,这又是监察使第一次随船,崔玄为表示崔家对此次出航的看重,特意来送行。
他微微侧头,果然看到苏彧的马车,他很自然地便朝苏彧的马车走过去,见她从马车上下来,正想要出声,却没有想到苏彧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妙龄女郎。
崔玄顿住。
苏彧比谢以欣高挑许多,很简单地从马车上跳下来,谢以欣自然不能像她这样没什么形象地直接往下跳,虽然有马凳子,她还是晃了几下,苏彧伸出手,让她扶着自己的手臂下来。
谢以欣微红着脸,小声朝苏彧道谢。
苏彧噙着微笑。
两人的容貌自是不必说。
苏彧今日依旧是那一身曲红长袍,偏巧谢以欣也穿了曲红的襦裙,昳丽的少年郎长发随意绑成马尾,在风中飘扬,与少年郎的长发一起飘扬的是少女双垂髫上的长发带。
远远望过去,像是在名家的水墨画中融入两抹最稠丽的红,又像是青涩旖旎的绵绵缱绻。
王墨那日授封是在翰林院授封的,至今没有见过皇帝,不知道苏彧就是皇帝,只被她和谢以欣惊艳到,忍不住赞叹:“好一对如画璧人。”
谢以观和崔玄几乎异口同声:“慎言!”
王墨一脸懵,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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