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彧摊开手:“朕只是好奇,为何每次都会遇到行简你被下药,难不成行简你真的如外界传言一般不行吗?”
崔玄:“……”
他下意识斜视谢以观,苏彧进京没有多少时间,哪里会听到这些小道消息,必然是谢以观多舌说的。
谢以观只觉莫名,他虽然知识渊博,也知道不少小道消息,但他真没说崔玄不行这句话,这话要出口也肯定是从尉迟乙的嘴里出来。
苏彧的眼睛亮晶晶的,还在等着崔玄的答案。
崔玄侧过头去,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苏彧却是趁着他这会儿无力回击,大着胆子继续说:“行简你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吧,都过了弱冠之年,却一直定亲娶妻,说起来也有些奇怪。”
崔玄深吸了一口气,说:“谢舍人同臣同龄,尉迟将军更是比臣大三岁,他们也都没有成亲,臣只是洁身自好罢了。”
谢以观:“……”说你就说你,干吗殃及他这条池鱼?
谢以观笑了一下:“陛下,臣等可比不了崔阁老,毕竟长这么大,臣还没有过被小娘子追着下药,崔阁老这般被众星捧月至今都还未定亲,像臣这等无人问津的未成亲也实属正常。”
崔玄:“……”
谢以观又补了一刀:“崔阁老的母家是郑家,郑家又以制香、制药闻名,崔阁老,可要我们将你送到郑府去?说不得你舅舅那有解药之法?”
崔玄:“……”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谢以观话这么多?
崔玄也怕苏彧真的将他送到郑家,带着几分水汽的丹凤眼看向苏彧。
但是他低估了苏彧的恶劣,年轻的帝王像是真不知道事一般,认真思考着路线:“从这里回皇宫,绕道到郑府也远不了多少路,倒也可行。”
崔玄:“……”他连崔家都不回,还去郑家?!
崔玄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咬着牙说:“陛下,臣只要一桶冰水,还请陛下再用之前的法子救臣……”
“可是行简的身体不大好,朕是怕你多冰几次就真的不大行了……”苏彧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朕没有别的意思,是怕行简又像上次那样发高烧。”
皇帝的这句补充还不如补充,谢以观憋着笑,低下头勉强保持自己的君子风度。
“臣无事……”崔玄不得已,再望向苏彧,眼中隐隐带着恳求,“陛下是知道臣的……”
他有恩必报,本来觉得之前造反之事,他与苏彧之间已经两清了,却没有想到再次被她救下。
不得不说,一贯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出现几分脆弱,看上去确实很想叫人蹂/躏。
苏彧朝着崔玄一笑:“朕知道了,行简不要急。”
她伸手轻轻拉了崔玄一下。
崔玄平时不喜被人碰触,可是苏彧的手温对于浑身发烫的他来说,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碰到一股甘泉,他反握住苏彧的手有些不想放手。
他恍惚地看向苏彧,旁边的一切都有些模糊,只有苏彧微微带笑的容颜格外清晰。
他想着这是哪家的娘子,容姿如此卓越,眼眸如此干净,尤其是嘴角的梨涡甜得叫人不设防……
崔玄猛地一惊,他在想什么?!眼前之人可不是哪家娘子,而是胸有城府的帝王!
他用尽全力,将自己口中的肉咬得血淋淋的,才有了一丝清明,逼迫自己放开苏彧的手,规正地行了一礼:“抱歉,臣唐突了。”
崔玄倒是能忍,这一次没有尉迟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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