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玲珑楼,见尉迟乙要在大厅坐下,谢以观笑着问:“难得和仲云兄坐下来喝酒,不如我们上二楼厢房?”
“不,”尉迟乙果断拒绝,“只有一贯钱,只能坐大厅。”
谢以观心想,皇帝还说他抠搜,尉迟乙可比他抠搜多了。
他笑着对尉迟乙说:“那我来请仲云兄吧。”
“不必,说我请就我请。”尉迟乙双手在谢以观的肩膀上用力一压,硬是将谢以观按在了座位上。
然后谢以观就被迫看着尉迟乙端起酒杯,听他大声说:“郑五从马上摔下来的事你知道了吗?”
郑五既是郑茂行。
谢以观点点头,想要提点尉迟乙,这事不宜在公共场合多说,以免得罪郑家。
但他没有开口的机会,就又听到尉迟乙极为做作地哈哈干笑两声:“郑五从马上摔下来,我就说他不行~远不及李郎将~”
谢以观呆了一下,总觉得眼前的场景有几分熟悉——
尉迟乙现在这副样子像极了他之前请来在绣坊演戏的那两人。
谢以观木着脸想,合着他与尉迟乙是被陛下安排来这演戏呢,就是尉迟乙他演技不行,关键时刻还得靠他。
谢以观擦了一把脸,然后端起酒,温雅笑道:“仲云兄此言差矣,郑将军自有过人之处,只是运气太差,当真是太过可惜……被马踩踏,应该是运气不济吧?不过我看李郎将意气风发,定能旗开得胜,为郑将军报仇。”
第28章
玲珑楼一楼大厅聚集的大多是尚未考取功名的学子,或者是还未入仕的世家子弟。
他们不一定认识尉迟乙,但一定认识谢以观。
谢以观虽然官职不高,但是他自幼师从张修,顶着大启最年轻状元的名头,还和崔玄齐名京城四大美男子之一。
不管是寒门学子还是世家子弟都十分仰慕谢以观的风采,从他坐下来的那一刻,他们就频频往这边看,更是竖起耳朵听谢以观说了什么金玉良言。
谢以观一说话,他们就觉得谢以观说得很对,郑将军只是运气不济,对面那是什么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郑茂行,一看就是粗鄙不堪。
众人看向尉迟乙的目光颇为嫌弃。
尉迟乙:“……”
好在他见多了这样的目光,倒也不在意。
有了谢以观的接话,再开嘲讽就自然许多,尉迟乙嗤笑一声,浑然不将郑茂行放在眼里,“什么运气不济,无非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罢了,出去剿寇没把寇剿了,倒是把他自己给废了,还要李郎将给他擦屁股。”
那群人里有郑氏子弟,虽然是旁支的,但是他依旧以荥阳郑氏出身为荣,听不得尉迟乙的话,站起身来驳斥:“郑家五郎也是为国效力,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羞辱郑家!”
尉迟乙站起身,高大俊朗的武将即便一身常服也给那些人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而他端着酒盏,将周围的人淡淡扫视了一圈,神情三分讥笑、七分不屑:“我不是看不起郑家,而是看不起他郑五,他的一双腿若是流寇所伤,我还敬他是一条汉子,可他的双腿是被自己的马给踩的,他算什么汉子、算什么将军?你大可以去告诉郑五这些话,就说是尉迟乙说的,他要是不满,大可以来一对一较量。”
“谁都知道郑家五郎的双腿废了,怎么可能与你较量?”那人驳斥。
“那你可以代他同我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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