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你要帮我保密。”
尉迟佑恍然大悟,又有种被信任的自豪感,他重重点头,颇有种誓死守护平山王秘密的感觉。
从潼关到京城不算远,苏彧的马车走走停停,在第五日到达了京郊的温水镇。
尉迟乙带着三千骑兵,进入温水镇的阵势很大,然而却迟迟未见来接应的官员。
他在派亲兵去查探情况之后,纵马到马车旁,和苏彧简要说明。
苏彧眼珠子灵活地转动了两圈,问尉迟乙:“我那皇兄还留了哪些活口?”
尉迟乙思索了一下,才明白苏彧是问皇族里还有哪些人活着,“京中情况臣亦不大清楚,应是没什么人了。”
“那就奇怪了。”如果没有第二个继承人的存在,那她这个未来的皇帝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当然也有可能京城里掌握实权的人想要给她下马威,告诉她大启皇帝就是个吉祥物,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们等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官员。
尉迟乙见到为首的官员,当即板下脸,冷声问道:“今日来接平山王殿下就只有你们了?”
从官服上看,这群人里最高的官阶也不过是正四品下的官员,京城里的那些人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苏彧从车内听到这话,就知道来接她的没有高官,没有从马车上下来,也没有出声。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清瘦男子,他主动走到苏彧的马车旁,自我介绍:“臣是礼部侍郎上官绎,李相有几句话托臣带给平山王殿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上官侍郎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苏彧连帘子都没掀,上官绎看不到她此刻究竟是什么神情。
上官绎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他就是一个传话的,心里多少有些抱怨,只是他感受到背后的杀气,小心翼翼地回瞄一眼,就看到高大的武将还骑在马上,手中长枪骇人,他不敢造次,更是将身形缩了缩。
“从此处入京,还有半日行程,这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平山王在镇上休养几日……”
“既然只有半日行程,尉迟将军,我们现在就进京。”苏彧不接上官绎的话,直接对尉迟乙说。
“喏。”尉迟乙应下,手中长枪一挥,枪头正对着上官绎的鼻子,叫上官绎整个人都颤抖了两下,连连朝后退了数步,不敢挡在苏彧的马车前。
上官绎的上司还交代了他不少话,就是这会他没有说话的机会,三千骑兵浩浩荡荡而过,扬起的尘土还喂了他一嘴。
“上官侍郎,这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让平山王带这三千骑进京……”上官绎身后的人急切地问道。
上官绎扬了扬手,望着京城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刻,才回头说道:“平山王殿下不愿同我等说话,你我也没有办法。”
“可李相那边要如何回话?”那人又问。
上官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在下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靠两条腿可追赶不上尉迟军的铁骑,杜郎中想来是既能飞奔过军马,又能单手接白刃,还请杜郎中飞蹿到平山王的马车上,将李相的话传达到位,我等绝不会在李相面前抢杜郎中的功劳。”
杜郎中:“……”
尉迟乙在离开温水镇之后,才对苏彧说:“殿下,京中恐有变化,还需多加小心。”
他默默端量着苏彧。
苏彧倚靠在车窗边,仪态不够优雅,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叫尉迟乙稍稍定下心来——
他就怕苏彧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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