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
他看到少女转头看向他,漆黑的眸光中宛如幽深的潭水,其中毫无波澜,剩下万籁孤寂:“若只想奉献,无所求,怎会如此痛苦?”
贪、嗔、痴。
夏油杰像是被困在了这三个字中,姜雪衣面孔上的两只眼睛,像是宇宙中的黑洞,要将他的灵魂吸纳其中。
我难道不是为了…一直以来去奉献,才会成为咒术师么?
可是今天有一个人告诉他,你是怀揣着自己的目的来到这里的,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私和坚定。
你若是无私坚定,怎么会因为一点挫折就开始怀疑?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身——你难道没有这个准备吗?
“你若有所求…那便问自己究竟何所求。”
姜雪衣从他身边起身,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永远不要去害怕迷茫,也不要过于着急去思考。”
少女的声音是那般平静。
“人生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答案。”
“既然现在那样茫然与恐惧,那么就去闯荡吧,自己去闯一条属于你自己的正确道路。”
“不要去怕受伤、也不要去怕犯错——因为你还年轻,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验证…和试错。”
姜雪衣理了理裙摆上沾上的草屑,在夕阳的余晖下回首,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柔软的手掌轻轻的摸了摸夏油杰额顶的头发。
她摸的时候没有用什么力量,夏油杰只能感到一些轻微的触感。
姜雪衣:“只是有一点,你要牢记。”
“咒术师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两者之间…同根同源。”
“咒术师拥有的善于勇气普通人同样也有,普通人拥有的恶念咒术师也少不了。”
“你们乃至所有人,归根结底——”
“是平等的。”
夏油杰看见对方的面孔上似乎是染上了淡淡的无奈,即便是一种很普通的叹息表情,保本麻衣都能做的带有一种垂怜他人之感。
姜雪衣:“不要去试图站在某种高度俯视他人,这会让你失去对自身的正确认知,陷入魔障。”
“没有谁一定要担负拯救谁。”
“也没有谁必须要去毁灭谁。”
“…相逢于世,无非缘分二字罢了。”
…
等姜雪衣走了,夏油杰才察觉到自己刚刚一直在屏住呼吸。
空气再次在鼻腔与肺部之间流动,他蓦然惊出一身汗,额头嗡嗡作响,连眼前所映出的画面都有些眩晕发黑。
夏油杰左手捂住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的跳。
他现在思绪相当的混杂,刚想起身去跟上对方,但是恍然间他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操场上。
是禅院直哉。
他这个性格古怪的同学消失了两天,再出现的时候夏油杰发现对方换了个发型,那如墨色般的法顶染上了如初阳般的淡淡浅金色,在夕阳下被折射的几乎发着刺目的白光。
禅院直哉大概是染上了保本麻衣的坏习惯,在学校里不喜欢穿校服,反而穿着从禅院家带过来的羽织袴。
少年抱着手臂,在树荫下安静的站立着,翠绿色的双眸盯着他的方向,也不知道是看了他多久。
夏油杰感到一阵尴尬,他主动走到对方身边:“这两天好像都没怎么看到你。”
禅院直哉所问非所答:“她的话,听听就算了,有一些不用放在心上。”
夏油杰:“……?”
禅院直哉说完这句话,理了理袖口就走了。
夏油杰反倒是被对方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一直以为禅院直哉和保本麻衣的关系非常好,很多时候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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