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了这两个人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愿意在人群中安分生活,但做起妖来基本上无人能挡,抬手之间就能随便的封印一座小城市,如果他没被杀,没有人知道横滨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陈采莲尚有姜雪衣能治。
姜雪衣谁能治她?
…
…
禅院甚尔靠在墙角,看着姜雪衣和禅院直哉坐在茶桌前。
姜雪衣看似句句话都是站在长辈的角度,声音温和而坦然,又着一丝语重心长,像是为对方考虑的面面俱到。
相对于禅院家那些总是喜欢在明面上给予人打压、无时不刻都在显示自己的权重的老壁灯——姜雪衣和人相处的姿态永远都是亲切而宽和。
她从来不会趾高气扬、或者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实力,明面上欺压他人。
哪怕是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禅院直哉,姜雪衣和他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也会用杯夹给对方将小巧的茶杯放在热水里烫的温热,最后手提着茶壶给对方沏上一杯香茶。
“直哉啊,你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该长大了。”
姜雪衣脸上带着无奈的微笑,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她似笑非笑:“还有我刚刚听说你和家族长老似乎吵了起来,这可不行,这是你思想上不成熟,大家都是一家人,无论实际情况怎么样,表面上一定要和和气气的。”
“再说了,那些都是老人家,有的时候该谦让就要谦让。”
“老祖说的是。”在姜雪衣面前,禅院直哉低着头乖巧的回答,仿佛是一块海绵,对方输出什么他都能完整的吸收。
禅院甚尔看着姜雪衣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像是奖励一样将禅院直哉杯子中凉了的茶水倒掉,又给他沏上了一杯温热的新茶:“好孩子,茶凉了,我给你再续上,喝完了你去忙你的吧。”
看起来真好。
像个道德标兵一样。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禅院甚尔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盯着姜雪衣,等对方口中的话语告一段落之后,开口:“麻衣小姐,我在银座的房子装修好了,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带着小惠过去住了。”
姜雪衣露出诧异的神色,像个主人家一样开口:“去那里住干嘛?房子是你的又跑不了,在京都这里还能有人给你洗衣服做饭、照顾好小惠,你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独自去东京住,怕是要生活成一团乱麻。”
禅院甚尔听着听着,内心感觉一团从古井里面冒出来的凉水正在把自己从头到尾淹没。
姜雪衣的语气和神色,都在显示对方正在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你如果是续娶还好,有个妻子能管管你我还放心。小惠现在没有母亲关照,你现在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营生。”
“这不好。”
这就是一种折磨。
禅院甚尔宁可听到姜雪衣冷冷的对他说:“跑什么跑?上了贼船还想中途下去,你在找死。”也不想在这里听对方好似每一句话都在为他考虑。
因为他根本分不清姜雪衣是真心实意还是在装模作样。
姜雪衣神色淡淡,一锤定音的样子让禅院甚尔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还莫名其妙——好像被长辈在管束的感觉。
“你的心思我也能懂,不愿意回京都这边;和家里人的关系处理的一团乱麻。”
“既然这样我就在学校旁边给你和小惠租个房子吧,再给你请两个人负责你们的生活琐事——你不用急着拒绝,这笔钱我来出。”
“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不管了,问题是现在还有个小惠呀。”
“小惠才三岁多一点,你平时粗手粗脚的,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不精细,孩子方面我就帮你多上上心。”
帮你多上上心。
看看人家,多会说话。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的走出屋子,看着窗外树荫间的天空半天都没吭声。
很好。
他今天几句话就把自己弄出个单独监视出来。
原先在禅院家里面还有禅院直哉和一群杂七杂八的给自己遮挡遮挡视线,现在好了,被麻衣小姐放到了vip席位上单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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