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中原中也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
…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晃晃悠悠的原地转圈,像一只无头苍蝇——冷不丁,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陈采莲转的方向刚好对上了自家宅院的位置。
黑夜隐退,晨曦到来。
鸟儿鸣唱,万物重新生动鲜活。
“……”
白发苍苍的陈采莲可怜巴巴的站在原地,手中的拨浪鼓掉在地上。
他看到他家那用金丝楠建成的宅院和大门、那阑珊灯光、满屋莲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残垣断壁,杂草丛生。
不知道哪家缺德的散养的鸡鸭,在他们家的荒地上到处乱窜。
一只稻香鸡跳上来他娘生前最喜欢喝茶的石桌上,然后拉了一坨鸡屎。
清风微动,房梁上的狗尾巴草在阳光下摇曳着身影。
风中烟火气息散去,独留的,是青草和荒田在阳光下的芬芳。
所有的争端和血腥终将散去,死去的人们尸身成泥,分散成点点养分,回归与这片构造他们的大自然之中,重新化为一片苍翠无忧的绿意,生生不息。
“留的青山在…”
“留的青山在…”
陈采莲险些跌倒在地,茫然四顾,虫鸣四起。
【你究竟想要什么?】
陈采莲恍惚之中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
他直视着头顶的烈阳,艰难的生出了自己青白色的双手,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陈采莲感觉,自己要融入那片光了——
融入那段被磨灭的时间与岁月之中,化作点点微茫,随风而然。
…
也许,他在这一刻,终于知道迟了两百年的答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青山。
早已不在。
……
……
陈采莲看到,阿蓬,师父、爹,还有娘。
那从被尘土磨灭的身影,终于回来了。
他们隔着云端,带着满身的莲香,朝着他好奇的张望。
陈采蓬流着泪,所有的不甘和憎怨在此刻烟消云散,他只是安静的看着迟来了两百年的兄长,试探的说道——
【阿兄?】
陈采莲感觉陈采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清晰。
“阿兄?”
陈采蓬手中不止何时,拿上了那崭新的拨浪鼓,在手中晃了晃。
男孩流泪,声音却也释然:“阿兄,你走了够远了。”
“是时候,回来吧。”
回来吧。
【你到底想要什么?】
师父困惑的看着陈采莲,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
【你说你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整天还愁眉苦脸你、怨天怨地】
【你到底想要什么?别不好意思和师父说】
【你都已经活下来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
软弱的、疲惫的,也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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