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安静。”
兰堂站在魏尔伦身前,他们两人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默契、或者说是行为习惯;兰堂面无表情的一抬手,魏尔伦瞳孔立马缩小,身体像条件反射一样停在原地。
这个拥有着一头海藻般长卷发的法国男人面色冷静而审视,抬头眯着眼睛看着陈采莲:“莲先生,事情发生都是有原因的,我们未必不可能解决您的诉求——您究竟想要什么?到底要怎么做您才会停下?”
“怎么做?”
陈采莲将中原中也牢牢地揽在怀里——中原中也脚步踉跄,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僵硬的靠在对方的胸膛上。
他靠在陈采莲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因为说话而震动的胸腔——
“我要的就是中也,你们滚蛋不就行了吗?”
“一个个像狗娘养的杂种一样前仆后继,怎么都那么喜欢把自己当回事儿呢,本来就不关你们事情啊。”
中原中也终于开口了:“做什么?”
陈采莲一愣。
他困惑的看向陈采莲,那有些空白的面孔上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你需要我做什么?”
魏尔伦怒气值顶天,已经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兰堂,面色阴冷的看着陈采莲和中原中也:“中也,你还不明白吗?!”
“这个人从一开始接近你的时候就不安好心。”
“他就像创造你的那些研究人员一样,贪图你身上能够创造的利益,你们之间所有相处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别有所图的虚假之上。”
“我别有所图?”陈采莲乐了。
他的手掌轻轻的抚摸在中原中也细嫩的脸庞,声音轻快的好似理所当然——
“真人我就算是别有所图又如何?这小子可是实打实在我身边养了两三年,我几乎将他捧在手心上当半个儿子养了,要是没有我,他早就在那天晚上体内异能爆发、失去理智、后半生跟个妖兽一样晃荡在镭钵街中了。”
陈采莲说到这里面露憎恨,一把掐住了中原中也的喉咙。
“真人我为了他折了二十几年的寿!他这条命就该是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指点点?”
“前面中原中也在镭钵街黄土坑里面刨食十几年的时候不见你的身影,现在却不知道从哪个坑里面蹦出来!还要跳到我面前!”
“狗杂种,捡漏不是这么捡的!”
陈采莲每说出一段话时,中原中也身体的颤抖都在加剧,当他最后将手掌扣在中原中也的喉咙上时,中原中也几乎要站不直身体。
“莲…”
少年低垂着头,小小声的呼唤。
“莲…?”
他又试着呼唤了一下,声音宛若祈求。
那个往日里只要他稍微发出一声响声,就会迅速看向他的莲,对他的呼唤声仿若未闻,依然用着粗鲁难听的语言朝着对面斥骂。
“……”
陈采莲在逻辑这方面自有一套,说出的理论简直让人目瞪口呆,魏尔伦几乎要被他当场气的仰过去,不停的深呼吸,绅士风度都要维持不住。
陈采莲声音虽带着笑意,语言却像淬了毒:“你们算什么东西?一个随时能报废的玩意儿、还有一个被捅了一刀还上杆子去舔的贱货,不戳破你们真当自己比朵白莲花还要纯?”
“……”
此言一出,魏尔伦和兰堂同时红温震怒。
兰堂脸色冷的可怕,额头暴起青筋,但是起码高级双料特工+超越者的修养在那:“如果今天中也被你带走,他怕是会死吧?看来您的目的和中原中也保持自我意识活下去,两者相冲突呢?”
陈采莲一声冷笑,单手直接捏法决:“——洋人贱畜,你也配跟我一唱一和?”
他话音刚落,整个空气中植物毒气浓度瞬间加倍,实验室的大地开始震动——
无数藤蔓从地缝中钻了出来,先是速度诡异的将堆积在旁边的尸体吸干血液、随后又将他们扒皮抽筋化为养料——
吸了血的藤蔓泛着不详的红光,朝着魏尔伦和兰堂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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