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隐约中能够模糊的意识到一点,如果有一天咒术师和普通人真要闹到所谓的“种族隔离”——那么以当代科技水平的发展,咒术师只有被他们普通人“中世纪猎巫运动”的份。
这种自大、傲慢、缺乏安全感很多都伴随着家系咒术师一生。
禅院直哉在进行直播这个期间,隔阂就好像是一片脆弱的玻璃,通过无数光纤网络逐渐被打破。
他直播间的成分过于复杂。
有社会上闲着没事干的无业游民、也有企业精英高管、有正在东大研读的未来科学家、还有正在环游世界穷游青年,甚至还有进来就骂的小初生。
禅院直哉在【发钱交友】的行为里,有人收了就玩提裤子消失,还有人收了就嘲讽谩骂————但是更多的是询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好的,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无数的交流绘制成了一张网,将很多本来一生都不该有联系的人牵连在一起。
透过这张网,这个从小生活在禅院家少年看到了——为了将自己国家新技术推向国际的有志青年、希望能凭自己的力量为人类医学作出贡献的女性、为了能够让自己公司上市而五天不睡觉险些猝死的中年人、双亲皆死却依然向阳而生的孤儿。
人从来都不能被定义。
身为女性的留学生榜一姐,身上完全没有任何传统女性应有的温婉温顺模样;她即能像写论文一般和禅院直哉疯狂倾泻世界发展史、工业革命、键盘政.治,简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同时用五种语言轮流问候禅院直哉的整个族谱、舌灿金莲,那牛逼劲儿给他虎的一愣一愣的。
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与他们交流,仿佛在经历一种奇妙的第二人生。
禅院直哉原本以为自己会不屑于这种感觉。
但他发现,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
他们的努力,他们的悲伤,他们的嬉笑怒骂,他们泥泞一身之后重新爬起来——本应该是灰暗的芸芸众生,此刻终于在他眼中重新染上了色彩,鲜活而生动。
直到这一刻,禅院直哉才终于恍然大悟,其实他们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
……
……
禅院直哉皱着眉头,内心复杂,认真收起了手上的慰问卡片,之后若无其事的看向自己爹:“哦没事,是网友。”
“我们平时就是这样互相骂着玩的,我也经常辱骂她没有母亲。”
禅院直毗人:“……”
禅院直毗人:“……你知道你们两个在骂些什么吗?”
禅院直哉不以为然:“网络上的东西怎么可能当真?她说的父亲、我说的母亲,只不过是一种抽象的东西,只存在于网络的东西。”
“就像我虽然会在网络上大肆羞辱她的母亲,但如果真的在现实里碰到她的母亲,我还是会说一句——阿姨你好。”
禅院直毗人:“……”
禅院直毗人:“…你…”
禅院直毗人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儿子,久久不能言语。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应该为自己儿子能有对普通人线下长辈的基本尊重感到高兴,还是对当代年轻人网络抽象行为感到愤怒。
终于,禅院直毗人拉下脸来,他决定放弃思考。
老头一把揪过禅院直哉的耳朵,在对他惊愕的神色下朝着他一声怒吼:“你给老子滚过来!!!!”
……
……
禅院直哉在训练室挨揍。
姜雪衣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电脑屏幕。
电脑是前天到的,直播是昨天开的。
禅院甚尔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姜雪衣端坐在电脑屏幕前,双眼死死的盯着屏幕。
在他来看,保本麻衣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
她做这件事情甚至都不避讳着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一进来就能看到屏幕上禅院兰慧站在学校的讲台上,当着一整个班的同学面前,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的PPT。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