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衣:“你觉得很可笑吗?”
禅院甚尔:“啊?”
他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姜雪衣用事实证明他没有听错,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觉得很可笑吗?”
禅院甚尔:“……”
他其实很想说真的很可笑。
但是等他联想到刚刚那一长串非常占字符的回忆杀之时,想脱口而出的【为什么不好笑】这几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禅院甚尔背着良心说:“不可笑,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姜雪衣:“那你刚刚为什么笑?”
禅院甚尔:“……”
保本大小姐,你这就有些不通人性了。
现在的小屁孩到底在想些什么?
自己不好好读书,写出那种像智力障碍才能表达出来的语句为什么还不让人笑?
给你递个台阶就算了,你还不下。
“……”
禅院甚尔感觉到了久违的烦躁。
他现在很想把对面的小屁孩拎起来往墙上一甩。
但是他反向思考,感觉自己和一个注定活不过二十的短命星浆体较真是不是有点过于滑稽和幼稚。
禅院甚尔整理一下心情:“…我是觉得很欣慰,所以笑了一下。”
“呵呵————”:姜雪衣扬起笑容。
然后禅院甚尔就看见她像是非常感慨的边笑边摇头说:“甚尔不愧当了父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禅院甚尔:“……”
所以她刚刚到底生没生气?
到底是和他装的在开玩笑?还是说的确生气了,但是马上又好了?
姜雪衣脸上的表情恢复常态,宽和又友善:“这次我们暂时要回主院那边住,我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甚尔你那边呢?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禅院甚尔:“没有。”
姜雪衣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这回搬到主院那边,虽然不知道要住多久,但是不管怎么说对兰慧是件好事,她平时在主院和分家那边来回轮值,我们搬过去肯定会让她方便一些。”
“……”
禅院甚尔感觉保本麻衣身上有种挺奇怪的感觉。
她长的其实非常符合那些大家族小姐的外貌特征,温柔、白皙、娇小、秀美。
但是她身上却没有那种“大小姐”的矜持与唯唯诺诺。
保本麻衣说话的那种游刃有余,随和——
反而是有一种得天独到的……上位者感觉?
这其实让禅院甚尔挺不能理解。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就要把身体给别人用,还不能反抗,要为了所谓的“大格局”牺牲;那么他的心态肯定不会平衡。
毕竟他作为禅院家的“天与咒缚”已经足够称得上“离经叛道”。
在保本麻衣的生活环境下,禅院甚尔觉得自己要么会变得极其摆烂,要么会变得非常残暴。
毕竟当一个人已经知道生命极其有限,那么就一定会去做选择。
要么在死之前享受一切能享受的。
要么就是在死之前发泄一切能够发泄的。
不然活着一趟到底有什么意义?
反正不会像保本麻衣这种,间接性厌学,大体上看上去非常平和,好似死前的最后一秒都会这么从容与优雅。
当然,对保本麻衣“优雅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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