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人来人往的,还有些没素质的人直接上脚踩椅子。那些椅子上都沾着泥点。
行吧,容艺放弃了坐过去?的念头。
又问游赐:“你一直背着我,难道不累么?”
游赐摇了下?头:“不累。”
“那你体力还挺好的。”容艺想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夸人的话来了。
体力……还挺好的?
这是什么新型的夸人方法吗?
游赐轻咳嗽了声。
容艺没意识到任何不妥,又问游赐:“你阿姨不是本地人吗?”想到上次见到的豪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游赐的这个阿姨不是一般人。反正?绝对不可能是伏海这边的人。
“不是。”游赐回答,“她是平礼人。”
“平礼?”这个城市容艺知?道,北方的一个知?名大城市。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倒还挺想去?看看的。
“嗯。”
“那她怎么突然?来找你了?”
“……她来接我回平礼。”游赐话音有些沉默。
“回平礼?”
容艺心头闪过一丝慌乱。
“那你要走么?”
“……车来了。”
恰这时,打的车刚好到了。
游赐放下?她,单手拎开车门,然?后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背把她安全送进车厢后座。
“伞。”容艺坐下?去?,又把伞递给他。
游赐站在车门外,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伞。伞柄还带着她身上的余温。
交握的一瞬间,他修长的指节完全包裹住了伞柄上她的体温。
容艺坐在后座上,抬眼往车门外看去?。
少年个高腿长,利落地收伞,雨点被割裂成细碎的珠光。有几点雨恰好打到他的面颊上,剔透地闪着光。
他垂着眼睫,单薄的白色短袖上沾了一抹血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搞上去?的。
没太顾得上,他很快抬脚坐进来。
“师傅,去?医院。”
“好嘞!”
少年个子高,关了车门以后,双腿有些局促,膝盖支得很高。
他扭过身子问容艺:“脚怎么样了?”
说话的瞬间,脸上刚刚那滴被不小心溅上的雨点往下?滑了滑。
剔透地闪着光,衬得他整个人有点乖。
“我没事。”容艺忍不住抬起手,用指腹很快地揩掉了他脸上那滴雨,“好了。”然?后收回手。
游赐微微凝滞。
脸颊上,刚刚被她碰到过的地方,好像有温度灼烧起来。
他脸色很古怪地看着她。没说话。
容艺被他盯得发憷:“看我干嘛呀,刚刚你脸上有滴水,我替你擦掉了。”说完以后又很不自?然?地别?过目光去?,假装跟司机师傅搭话,“师傅,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心脏却在砰砰地跳。
“快了,十分?钟吧。”
“行。”
游赐静默地看着她,然?后抬起手,在她没看见的时刻,轻轻擦了擦自?己?的脸——那个地方,刚刚被她摸过。
-
医院里,医生简单替容艺处理了伤口,又嘱咐容艺去?打个点滴。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点滴区只剩下?容艺和游赐两个人。
盐水一滴一滴往下?淌,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容艺“哎呀”一声,想起来今天这事还没跟沈欣茹说呢。得赶快给手机充个电,给茹茹报个平安,免得她担心。
游赐手上拿着缴费单,站在离她不远的窗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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