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凭什么指点我……”盛锐脾气发泄到一半,却看见游赐脸色阴沉的可怕,带着几分骤降的低气压。
“需要我教你么?”少年黑色碎发略微遮住一部分眼瞳。
盛锐吞咽了下半句,识相地拿过手机,按了黎新言的号码递到耳边。
“免提。”游赐轻撩眼皮,倦懒地看他一眼。
盛锐不爽地用舌尖抵了下左腮,心想这小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他怎么之前没见过这号人物。
想到这,他手指极不耐烦地点开了免提键。
对面黎新言刚好接听,“喂”了声。
“那个,我周日有事情,去不了那个电竞比赛了,你另外找个人去吧。”盛锐几乎是皱着眉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嘴角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游赐没什么表情的听他们对话,目光落在自己打着绷带的左手上。
上面沾了些泥土。
啧,脏了啊。
“不是,你说什么?”黎新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好端端的,你咋又突然不去了?”
盛锐对上游赐的眼睛:“不想去了。”
“之前不是说好的么?老子名都报上去了,你闹着玩啊?我他妈现在上哪去弄个人来啊?”对面的黎新言有点抓狂。
游赐没等盛锐回答就已经按灭屏幕,边起身边旋转手机收进口袋。
他垂眸看了眼歪在地上的盛锐,嘴角轻勾起一个弧度:“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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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怎么又下雨了啊?”
容艺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把刚刚晒在外面的衣服进房间。
没什么防备地推开门。
她瞳孔一缩,错愕了两秒。
门框边居然背倚着个穿着黑色宽松短袖的少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在门外又等了多久。
听见开门的声音,少年才转过身。
目光很浅淡地落在她身上。
容艺蓦地想起昨夜做过的那个梦,手指不太自然地抚上后颈,她收回目光,表情尽量保持镇定:“今天放学这么早?”
“不是。”游赐摇了下头,“我请了假,没去学校。”
“身体不舒服么?”容艺几乎是下意识问道,问出口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多管闲事,换了句看起来没那么体贴的措辞,“怎么突然来找我?”
游赐眼底藏着一丝被关心后的餍足,慢条斯理地把缠着纱布的手举到她面前:“脏了。”
容艺顺着他抬手的动作看过去,缠绕整齐的绷带上有一段惹眼的黑,沾了些尘泥。
“怎么搞的?”
“不小心磕了。”
“磕了?”容艺将信将疑,见他脸上有一道很细小的伤口,“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游赐没再说话,垂着眼眸,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态势。
“有人欺负你?”容艺想到了什么,三中也不是没有社会人。
游赐眉心跳了下,许久,故意轻点了下头。
“谁欺负的你?”学校里稍微有名点的社会人,容艺大多都认识。
游赐没说。
“你就这么好欺负啊?”容艺心里突然就很不是滋味,她想过游赐老实,没想到他真这么老实。
她没好气地收了挂在屋檐下的几件衣物,然后顺手将它们挂进洗浴室,又看着站在门口的他,说了句“进来。”
游赐个子高,门框很低,每次进来的时候都需要略低一下头。
容艺拿出医药箱里的包装材料,翻出一张创可贴递给他:“喏,我下午还有事情,刚好你来了,我也省得晚上专门为你跑一趟。”
游赐接过创可贴,明知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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