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找你看过病。”邵盛安站在门口,眼睛看着大门,手里握着菜刀。
乔青青想了想,大概想起来是谁了,她记得自己从未跟对方起过争执矛盾。
“铁门拦着他上不来,别管他。”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才停下,但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听见不远处也响起了哐哐砸门声,听动静似乎在附近的楼里。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乔诵芝担心道。
乔青青贴着窗户听外面的动静,听到几句熟悉的咒骂声,还真的是同一个人。
“那边……好像也有一个医生,在家里开诊所的。”乔诵芝反应过来,“他是不是疯了在袭击医生?”
“得找治安队过来。”邵盛安开始换鞋,戴口罩,乔青青帮他将自行车抬出去。
“注意安全。”
邵盛安点头,扛起自行车就奔下楼。
家里人担忧他,在家里坐立难安,直到二十分钟他们从窗户的缝隙看见外面有很多道黄光靠近,邵父松了一口气:“治安队来了。”
又过了十分钟,邵盛安才满头大汗地回家,门关上后,他拽下口罩大口呼吸,汗水直流。乔青青拿毛巾给他擦,邵母给他倒温开水,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说话仍带着喘:“没事了,治安队到的时候他已经把隔壁那栋三楼的黄医生家的大门砸开了,黄医生家里人跟他打了起来,都见血了,不过还好治安队来得快,没有人员伤亡,我看见他被抓住后就回来了。”
听得邵母心砰砰跳:“怎么会这样呢,无缘无故的多吓人啊!”
乔青青想了想:“我记得他住13栋,曾经带他儿子来看病的那个,他儿子是白血病,我跟他说过我没有办法,难道他儿子——”
“没了,所以他可能受刺激了。”
“唉,那是挺惨的,可也不能这样啊,关青青什么事怎么可以来砸我们家的门,还好有个铁门挡着,不然的话多危险啊。”
今天的经历,让邵盛安想到了去世的魏医生,颇有些后怕。
如果说父亲因丧子而迁怒所有没有施救过他儿子的医生,那么之后的日子里,有居民下楼打水却无缘无故被无差别攻击,就说明现在居民的精神处于非常不安全的状态。
席卷天灾,带给人们的是接二连三的封闭、压抑、迷失和茫然。
罗市长想尽办法,想要缓和居民们的心情,谈建岭建议:“不是说已经修复了很多天灾前的影视数据么?给居民们播放吧,每天晚上定时定点播放以前的电视节目,我相信会很大程度上抚慰居民的内心。”
“可是在哪里看呢?体育馆地方不够。”
谈建岭说:“就在每个社区门口不就行了。”
罗市长皱眉:“浓雾——”
“市长,现在已经有止咳药剂了,基地也已经全面复工,只要他们做好防护,出来看两个小时后投影节目不会有大问题的,在幸存者们日渐严重的心理问题之下,一点点身体威胁已经算小问题了。越让他们躲在家里,越容易出问题,堵不如疏。”
考虑了好一会儿,罗市长才点头:“这件事你去办,尽快落实。”
两天后,邵盛安和邵父下楼打水时,就看见大门那边有什么动静,浓雾遮掩了视线,大门处有黄色的灯光在晃,他勉强能够看见浓雾背后走动的人影。
“过去看看?”邵父问。
两人就过去一探究竟,靠近后才发现那些人穿着社区干事的服装,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在装投影仪和幕布,今晚就开始放影视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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