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之后又过去了五日之久,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对着昏迷的太子摇头。
虽然皇帝意识昏昏沉沉,中途却亲自召见了六位内阁大臣。
“朕突发急症,药石罔治,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太子多半也是不成了,今日朕叫你们过来,是想把后事交代清楚,来日到了九泉之下,也好面对列祖列宗。”
阁老们自然是开始“情真意切”地嚎啕大哭,各个看着都哀痛不已。
“朕膝下除了太子,唯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二皇子。尔等都是朕的股肱之臣,稚子年幼,朕想将新皇托付给你们。”
就站在屏风后面的丽妃听到这里,笑容愈发灿烂,她的儿子就要做皇帝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这时候内阁首辅何阁老却说:“圣上,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强撑着精神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讲。
“二皇子虽然乃正统,可瑞王春秋正值鼎盛,难保他此时没有些……呃、想法。万一他趁机对二皇子下手,那便能够合情合理地继承皇位。”
“咳咳咳!”皇帝听到这里,气得差点吐血。
瑞王是他一生之敌,好容易他才胜过瑞王,登上皇位,要是最终瑞王也做了皇帝,他死了都不得安息。
不过他也知道,何阁老说得没错,换作他是瑞王,也一样会如此。
“何爱卿你可还有其他良策?”
“老臣确有一法,不过——”何阁老又一副我不能说的为难模样。
其他几位内阁大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说首辅大人,圣上都这样了,万一……哎!你就赶紧一口气都说了吧。”性子最着急的章阁老忍不住催促,他是真的担心,万一皇帝都咽气了,何阁老的话还憋着没说完。
“就是啊,赶紧说吧,何阁老。”其他阁老都开始催促。
何阁老叹了一口气,这才道:“若想保住二皇子的性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得稳住瑞王,圣上亲口颁下恩旨,让他当摄政王,辅佐幼主,直至幼主长大到能够主政的时候。”
其他阁老开始议论此法的可能性。
“这倒确实是个办法,他若奉旨,那就只能老老实实辅佐幼主,否则全天下都会唾骂他是个背主忘恩的无耻之徒。”
“他若抗旨不遵,便是谋逆,圣上大可趁机问罪,处置了他。”
“此法我看可行!”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最终六位内阁大臣,全都赞同此法,皇帝也只能点了头。
“敢问圣上,那新帝登基后,皇后和丽妃、呃,该封谁做太后呢?”礼部尚书魏阁老忍不住将自己面临最大的难题抛出。
这时候首辅何阁老又是第一个开口:“虽然圣上传位于二皇子,可并非因太子有过失,废去太子改立,而是不得已而为之,皇后也依旧是皇后,自然该尊为太后。丽妃虽为二皇子生母,但也只是妃嫔,且新皇年幼,难免会听从生母的话,岂非乱了朝纲?诸位以为呢?”
他自己说完,又反问了其他人。
其他人也说出了差不多的担忧。
屏风后面的丽妃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入掌心的肉里去了,恨不得杀光了里边那几个坏她好事的臣子。
不行!她得想办法挽救,她的儿子既然做皇帝,那她当然也要做太后!等她成为太后,再一一将这几个碍眼的老头子除去就是。
她悄然离开,走到殿外,嬷嬷一下就看见她正在流血的伤口。
“呀!娘娘,您的手怎么受伤了,奴婢这就替您止血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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