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大舅兄为了二十把扇子,将人弄得家破人亡,如今苦主到老千岁面前告了一状,老千岁已命锦衣卫着手调查此事。二舅兄可知此事的来龙去脉?”
贾政手里的茶碗滑落,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瓣,他也顾不得管,直接站起来,走到林如海的身旁,又问了一遍。
“你是说安乐老亲王亲自交代锦衣卫调查的?消息准确吗?是谁告知你的?”
林如海没瞒着,告诉他:“是小儿的外祖父今日从镇国公府的牛继宗口中得知,若非因为这层关系,人家也不会特意提醒。”
“是他,那多半错不了,此事我也不清楚,还需得问过大哥。”贾政也有些着急了,这件事虽然在他看来不大,奈何替人家出头的是荣国府得罪不起的安乐老亲王。
林如海提醒道:“方才府上的管事说过,大舅兄这会儿不在。”
“这件事兴许还有一人知晓,贾琏呢?来人!去把贾琏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不多时,贾琏慌张露面,只是这脸上竟破了相,因擦了药,格外显眼。
“见过二叔,林姑丈。”贾琏进门之后,朝二人作揖。
“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都多大的人了,胡闹也不注意着点,你如今都是做了爹的人了,出去叫外人看见成什么样子。”贾政忍不住训斥了两句。
“我冤枉啊,这伤是我爹亲自招呼的,可不是我胡闹。”贾琏开口抱屈。
“大哥他打你作甚?”
问贾琏,他反倒又不说了。
“没、没什么,不过是我爹气不顺,拿我撒撒气罢了。”
“你不许替他遮掩!老实交代,可是因为逼着你去抢人家的扇子才打你的?”
“二叔如何知晓此事的?”贾琏还纳闷呢,这事儿按理说,应该没几个人知情才对。
“现在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贾政又急又气,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自然二叔问我,我说就是了。我爹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有个叫石呆子的,家里藏有二十把古董扇子,我去瞧了瞧,还皆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上面的画也都是古人真迹,少说值个两万两。我爹倒好,非要我用五百两银子去跟人家买,我自是做不来,他便恼了,于是我就成这副模样了。”
不过贾琏还有一桩事隐瞒了没说,他爹拿他撒气,不单单因着这扇子的事儿,还有先前强娶鸳鸯不成,便总疑心鸳鸯嫌他老,看上了宝玉或是他贾琏,宝玉是老太太的命根子,他自然不敢去动,只拿他这个亲儿子泄愤。
“所以扇子没买成,人家家破人亡的事必然也同咱们家没关系了。”贾政说着松了一口气。
谁知贾琏这时候又说:“这事儿同咱们家还是有关的,二叔。”
贾政这口气又吸了回去。
“怎么回事?你倒是赶紧说啊!非要等到锦衣卫查上门来才肯一次交代清楚不成?”
“锦衣卫?”贾琏也吓着了。
一五一十地交代说:“这事儿后来贾雨村自己主动揽了去,他设计那石呆子,诬陷人家拖欠官银,让衙门抄了石呆子的家,那扇子还真的只花了五百两就买来了,如今就在我爹的书房里放着呢。”
林如海皱眉:这贾雨村未免也太过大胆了,联合衙门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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