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哥又选了针线,“过来。”
我小步移着,却被猫猫一把拽过去:“这个颜色好像同你的衣服差不多。”说罢便径自帮我缝起领子来。
离得很近,气息很近。
流哥身上还是那种冰冰凉凉、早晨带雾的风吹过荒野的草叶味,以及一捧霜露将滴未滴的潮气。
我上扬视线,看他垂下的眼睫。
有点紧张,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流哥显然察觉到了。
“怎么,是怕这种细小的尖锐之物刺伤你吗?”
“说不定哦,也许我会那么做。”
戏谑的语气。显然察觉的方向有点偏。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转而用针屁股挨了挨我的脖子。
冰冰的一点,金属的触感,不会扎伤人,但动脉要紧之处轻轻滑动描摹的触感足以让人感到丝缕威胁。
其实有点痒。
我低下头,努力缩起了脖子。
流哥见状总结评价:“...呵,胆小鬼。”
半秒后收起笑,
“...你挤出来的双下巴夹住针了。”
哼哼,说谁胆小,到底是我略胜一成。
我再接再厉:“站着缝好累,换个姿势吧。”
猫猫无语,但还是配合我:“...你想要什么姿势?”
“友情提醒一下,久坐不利于凡人的胃肠健康。”
好家伙,阿帽在须弥没少听乱七八糟的健康讲座吧。
我略一沉吟:“要刚才你用膝盖压着咪咪猪的那种的唔噗呜哇哇哇哇哇——”
话没说完,嘴没闭上,一阵呜哇哇的咕噜风灌到我嘴里:咕噜、咕噜、再咕噜,循环、循环、再循环...
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台洗碗机...
流哥很满意,继续他的缝补大业:
“怎么一直张着嘴说话?是不是饿了。请你喝点西北风,不用感谢——”
*
没有我的打扰,猫猫很快便缝完了,我嘴里的咕噜咕噜的风旋也很快停下。
这风控制得很有水平,不进肚子、不拉舌头,就是把嘴巴吹得唔噗唔噗响。
如同开了自洁循环模式,这可能是我人生中口气最清新的一天。
要问我什么触感?
大概就是像嘴里一把连续嚼了五十多个口香糖的感觉。
风清扬,更清凉!就是腮帮子嘎嘎酸...
我站在镜子前仔细欣赏了下刚翻新的小云朵领,加了锁边好像更加精致,抽带一系,恰似朵干枯玫瑰纸缩花形。
“这么体面,不出去约会好像亏了!”我不忘初心想要拉散猫猫出去帮我...
散宝插起手,“你说的这个约会,它——”
“它很正经!”我赶紧保证。
猫猫不信:“呵呵,八成又是把我拉到店里帮你打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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