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先自己被问,都不一定能想到什么好点的回复。
那俩人就更别说,进这开封府之前就一副发了疯的样子,现在更是有点癫癫的,一句话要插半句关于苏景先、苏液,甚至是祭酒的背景深厚的描写。
要是这开封府判案,是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有人在堂上,外面有人挤挤挨挨地看着,那苏景先就不怀疑这俩人的智商了。
可是就连最近的两位直讲,都是站在了大门那边遥遥地看过来。
没办法,不能耽误办案的。
所以这俩又不是要带动围观群众的情绪,这也带不起来。
旁边的人又少,压根就没有营销的可能性啊。
苏景先耐心还算足,听着这俩人祥林嫂一样地念叨,判案的人就没有这种耐心了。主要是他们见过的无赖也要更多,深知面对这种人绝对不能够被他们主导节奏。
“要上刑吗?”苏景先小声问刘祭酒。
他倒是自觉自己声音不算大,奈何现在实在安静极了。
这俩污蔑他们的时候心理看着还挺坚硬如铁的,结果现在不知怎么脆弱极了。
“不是我,和我没关系,都是,都是他的主意!”
最先崩溃的还是张仁。
张仁指着那助教,字字句句都是说自己只是从犯,助教才是真正的主谋。
计划都翻来覆去地说了又说。
说是助教的目的是找一个作弊的人,拖下水,这样监考的人肯定会都因为监考不力被问责。
国子监也好,太学也好,都是很责任制度,有人已经被问责多次了,再来这么一次,哪怕是均摊,也会被撤掉直讲的位置。
“啊?原来是为了当直讲啊。”
苏景先有点无语了,理想中的商战运筹帷幄,现实中的斗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刘祭酒的表情这时候反而更严肃了,他看着那助教,“你拉下来一个直讲,这个位置也是有能者居之,在你前面的人你难道都要一个个拉下去吗?”
好真实。
酸别人的位置不如提升自己,自己努力获得的成就那肯定是自己的,这样也安心啊。
苏景先这个奋斗批是完全不能理解。
被张仁揭露之后,那助教也不装了,反过来就开始讲张仁的问题。
“呵呵,你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义务劳动的。
自己连李太白就是李白都不知道,还抄了个李大白,自己抄都不会抄,还想着让我给你拉进太学的录取线呢,真是痴人说梦。”
而后两人一通撕逼,各自揭对方的短处。
甚至两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一言我一语,一副要把对方送到牢里面的架势。
“事情是不是结束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苏景先仰头看着刘祭酒,刘祭酒这身高少说也有一米八起步,苏景先站在他旁边就像是小矮人一样。
刘祭酒微微一笑,“我可以。”
什么?我不可以吗?
苏景先瞪大了双眼。
和他不同,苏液就熟练多了,“要家里人来接的,刘老,能麻烦你找人去我家里喊个人来接我吗?别喊我爸就行。”
家里人来接……
苏景先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外面犯事儿了要家长来领的。
“我……我就……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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