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心照不宣。
这一日早起,姜舒月和四爷都有些不适,胃里堵得慌,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姜舒月症状比较轻微,还吃了早饭,四爷干脆连早饭都没吃。
“大约是吃了什么不对付的东西,养一养就好了。”姜舒月凡事总往好处想。
四爷明显更谨慎,让人把五所昨日的饭餐残渣封存,传太医过来试毒。
试毒两个字可把苏培盛吓坏了,他赶紧派人去请太医。太医检查之后,说饭菜没有问题。
由于四爷的症状比较严重,姜舒月让田太医先给四爷诊脉,得出的结论也是一切正常。
那就奇怪了,四爷让田太医给姜舒月诊脉,终于发现了不同寻常。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遇喜了!”田太医之前承受太多,总算遇到好事,激动得不行。
四爷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田太医说了什么。他腾地坐直身体,很快被胃里的难受打败,捂嘴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田太医及屋中众人:王妃遇喜,王爷怎么吐上了?
是的,姜舒月除了孕早期稍微有些不适,整个孕期都没有孕吐,反倒是四爷胃里一直不舒服。
尤其是孕早期。
之后稍有缓解。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三月皇上去盛京祭祖,只带了雍郡王一人陪祭,留裕亲王福全监国,提都没提太子。
这下不光是后宫的风向变化,就连前朝都掀起波澜。
但不大。
太子从前喜怒无常,朝臣们只以为是青春年少,血气旺盛,可时间一长,难免有天性暴虐的说法。
近几年太子的所作所为,越发令人匪夷所思,直到太子给太子妃灌下红花汤,杀了人,众人才觉出不对。
于是便有太子疯了的流言传出。
太子疯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转,可见是好不了了。
当初皇上着急立太子,一来是赫舍里皇后新丧,皇上悲痛欲绝,想要给发妻一个安慰,二来是三藩叛乱,皇上打算御驾亲征,不得不册立太子,以备不测。
如今三藩已平,台.湾.收.复,噶尔丹被灭,皇上春秋正盛,倒是不着急立褚。
朝臣们不急,却有人急了。
比如索额图。
皇上只带了雍郡王一人去盛京祭祖,沿途声势浩大,震惊朝野。
索额图也被震惊了,他托病没有跟去,而是跑到毓庆宫见了太子。
他劝太子振作起来,太子却是一脸地有女万事足,反而抱着孩子劝他急流勇退,保全赫舍里家。
原来太子没疯,索额图气得额上青筋蹦起多高:“既然太子无恙,为何蜗居不出,让雍郡王占尽风头?”
远离朝堂争斗,父子还是父子,兄弟还是兄弟,身边有娇妻爱女,太子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压根儿不想改变。
满意到可以把曾经做过的噩梦讲给索额图听,最后道:“就在上个月,我终于梦见了大结局,老四天命所归,他才是汗阿玛未来的接班人。”
索额图:太子没疯就是他疯了!
从毓庆宫出来,索额图彻底对太子死心,将目光转移到了雍郡王身上。
无独有偶,此时被迫转移视线的,还有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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