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依你该如何处置?”四爷也是人,还是个年轻人,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非常愿意与姜舒月商量。
这里面有男女之情,有道义有恩义,有阴谋有阳谋,还有四爷的求贤若渴,太过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听四爷讲完,姜舒月被人按坐在膝上想主意,想得腿都麻了,也没解开这一团乱麻。
“我想见见柳世世。”她道。
几日后四爷回来告诉她,柳世世死了。
吞金自杀。
“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若说是不堪受辱,也该在青楼里才对,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忽然就想不开了,姜舒月蹙眉。
但很快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年羹尧呢?他去了哪里?”
四爷若有所思:“他安顿好柳世世回老家备考乡试。”
那就对上号了,姜舒月凉凉道:“柳世世遭受了那样的屈辱,才被赎身,年羹尧就走了。现在年羹尧还只是一个秀才,等他通过乡试,便是举人,两人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年羹尧中举之后,年家也该考虑他的亲事了。”
换做她是柳世世,在身心遭受重创的时候,爱人骤然离开,去奔自己的前程,也会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与其在泥泞中挣扎,不如早点解脱。
“王爷还觉得年羹尧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吗?”姜舒月齿寒。
也许年羹尧帮柳世世不过因为柳世世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他不想她被人玷污。
可她还是被玷污了,当着他的面被人玷污。
若年羹尧当真有情有义,就该陪在柳世世身边,海誓山盟也好,花言巧语也罢,至少先将她的情绪安抚住。
等对方缓过来,要么将她安顿在京城,要么带她一起回老家备考,而不是把人丢下就走。
这不是救风尘,是逼人去死。
四爷放开姜舒月,让她坐到炕上:“姑且能用。”
但不会交心。
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还是自己的恩人,都能下如此狠手,可见年羹尧这人没有心。
跟没有心的交心,最后只会伤心。
如果只是相互利用,彼此成就,四爷与年羹尧这对君臣也许能走得更远。
月中的时候,冯巧儿要生了,姜舒月带着佟嬷嬷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她赶到的时候,太子已经在院中踱步了,四爷正在劝他稍安勿躁。
听着冯巧儿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呻.吟,太子先是捂住耳朵,然后抱着头,在院中转了一圈朝产房走去。
快走到产房门口的时候,被四爷拦住:“二哥,你进去也帮不上忙。”
这时门从里面被推开,稳婆端着一盆血水走出来,想要泼掉却被站在门口对峙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
“都闪开,别妨碍稳婆做事!”姜舒月忍无可忍发声。
太子现在知道着急了,他侵.犯冯巧儿就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吗?
巧儿只比她大几个月,身体还没完全长开,这时候生产风险极大。
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在这儿添乱,姜舒月又急又气,才对太子出言不逊。
连带着看四爷都不顺眼了。
两人被她一吼,赶紧分开,给稳婆让路。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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