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过去。”
“爷,奴才这就带人去清场。”长命按规矩走程序。
四爷摆手:“这里是福晋的田庄,不必清场。”
姜舒月勾唇,眼巴巴的:“能带上左管事么?”
四爷垂眸:“你的田庄,你说了算。”
现场人多,姜舒月自持身份才没跑过去抱着他亲一口。
这人冷着脸,怎么能说出如此有温度的话来。
他怎么这么好!
谁说雍正帝是冷面君王,必须给他平反。
走到田边,虽然地里已经是半黄半绿的状态,姜舒月却感觉笼罩在头顶的阴云都散了,到处生机勃勃,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滋养,变得饱满丰盈。
浑身下上充满力量。
她力能扛鼎。
下一秒,脚被什么东西绊到,幸好被人扶住。
然后手被牵住了,时不时享受人工语音播报:“小心。”
声音也好听。
成熟的玉米地就是这样充满惊险,尽管姜舒月知道怎样躲避,也没松开男人牵着的手。
都说青纱帐是最危险的地方,此刻姜舒月却感觉无比安心。
左宝树一直低着头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停下来提问,姜舒月详细给他解答。
一路走走停停,姜舒月随手掰了几个玉米,扒开皮观察。
从乌拉那拉家出来,到雾隐山田庄,姜舒月被马车摇晃着睡着了,四爷却没忘撩开车帘察看民情。
本该是麦收的季节,也是农民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候,田间地头空有野草不见人。
偶尔遇见人,不是逃荒的灾民,便是拉着儿女去城里变卖的穷苦百姓。
直到经过雾隐山围场,才看见一片玉米地。来到雾隐山田庄,玉米地渐渐扩大,四爷才算嗅到一丝丰收的味道。
如果别的地方丰收,雾隐山田庄也丰收,哪怕收成多一些,也不会显出丰收的珍贵。
可眼下的对比如此强烈,四爷心里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玉米耐旱,收成看起来不错。”四爷替姜舒月扒开玉米外皮,看着其中饱满的颗粒,不禁感叹。
姜舒月得意地扬起头:“旱灾有影响,但不大,亩产在一千斤左右。”
想起路上看见的荒芜,四爷叹口气:“还是太少了。”
“灾年亩产一千斤不少了。”姜舒月对玉米的表现非常满意。
四爷勉强笑笑:“我是说地太少了。”
那是,种地的人谁嫌地多呢,姜舒月很赞同:“加上朝廷之前划拨的,咱们手上只有七千五百亩,确实算不得多。”
朝廷之前划拨的六千亩地,姜舒月跟着四爷带人去丈量过了,刨去村庄和预留的水利设施,能种庄稼的只有五千五百亩。
很快姜舒月又从失落中振奋起来;“地少也不怕,今年试种成功,明年就能推广啦。”
看着她的笑脸,四爷抬手捏了一下,终究没说出扫兴的话。
“粮食收下来,卖给朝廷,按市价。”在去往皇庄的马车上,四爷对姜舒月说。
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他的小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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