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心动,惶恐……百感交集,心跳得比平时快很多,每当她看向自己,冯明知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与他说话,给他夹菜,冯明知感觉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根本不敢看她,更不敢跟她说话,连她夹的菜也没吃,落荒而逃。
进到城门里,他的脸还热得吓人。
回到粮铺,把爹吓了一跳,以为他生病了。
这次娘拿了银子过来,说是姑娘给的,让爹出去租房,给他请先生,冯明知的心情再次激荡起来。
可爹的一番话,如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火,爹说:“乌拉那拉家认回姑娘,还给了她那么大一笔嫁妆,你与姑娘的缘分,怕是尽了。”
冯明知如坠冰窟:“大福晋不是把姑娘许给我了吗?后年,我加把劲肯定能考中举人。”
爹只是摇头:“姑娘是旗人,病好了要参加选秀。以乌拉那拉家的门第和姑娘的容貌,肯定能被选上。”
“爹,姑娘才多大,还不够选秀的年龄!”冯明知急了。
爹同情地看着他:“明知啊,大选三年一次,姑娘的病好了,躲过明年,还有下一回。”
冯明知看到希望:“等不到下一回,我便是举人了。”
爹叹口气:“旗人女子不经大选,不准婚配。”
那次对话之后,冯明知将律法翻了一遍,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有些冒险,他并不清楚姑娘对他的心意,所以得见上一面。
“哥哥,姑娘与印四公子约好去皇家围场挑土。四公子那边出人,姑娘不放心要去盯着,我和娘都走不开,你陪姑娘去吧。”巧儿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印公子的大名,冯明知经常听妹妹说起。他知道印公子是个侍卫,在田庄附近的皇家围场当差,似乎与巧儿很投契,每个月过来都给她带点心。
印四公子又是谁?他为什么要与姑娘约定?还有……姑娘为什么要挑土?土哪里都有,为什么非要到皇家围场去挑?
冯明知满脑子问号,都顾不得耳根在发烫了。
见他眼神中充满疑惑,冯巧儿将自己的逻辑自洽能力发挥到了极致,耐心给他解释。
连姜舒月都没听出破绽。
原来是这样,冯明知放下心,看了姜舒月一眼,点头:“好,我陪姑娘过去。”
本以为还要带些人手,毕竟姑娘现在已经是田庄的东家了,出发的时候冯明知才后知后觉,只有他们两个结伴去。
“挑土是重体力活,姑娘不叫上几个佃户一起吗?”听巧儿说挑土的人印四公子给找,可印四公子也只是一个侍卫,冯明知怕人手不够,频繁进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那是皇家围场,不允许随意进出。
姜舒月也想多带些人过去,少麻烦印四,奈何田庄现在全是伤员,哪里干得了挑土的活计。
姜舒月才要回答,就被冯巧儿气呼呼地抢了话:“哥,快别提了,前两天大福晋带人过来要抢姑娘,跟庄子里的人干了一架!田庄里的壮劳力全都挂了彩,正在养伤,无人可用。”
冯明知一惊,下意识打量姜舒月,姜舒月忙摆手:“我当时没出去。”
冯巧儿又气鼓鼓的:“哥哥就知道看姑娘,怎么不问问我和娘有没有受伤?”
冯明知被质问,这会儿连脖子都红了,姜舒月岔开话题:“幸好印四公子也在,拦着没让我出去,不然我出去了,也是添乱。”
那时候热血上头,姜舒月并没想太多,过后冷静下来才有些害怕。
就她这副身子骨,风大点都能吹走,冲出去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又是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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