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又是一阵疾风,将车帘卷落。
辅国公站在外头,声音威严:“你小子回府来见我!”
车厢内静了一静。
“哦吼,被你爹发现了。”殷灵栖伸手戳戳他:“国公爷喊你兴师问罪。”
萧云铮抬起手,指腹抵唇蹭去胭脂。
“我走后,你会回去见那些面首吗。”
“当然了,”殷灵栖眨了眨眼睛,满眼真诚,“公主府是我的府邸,我不回府还能去哪?”
萧云铮人已经跃下了马车,闻言折身回来掀起帘幕,抬腿一步跨上马车,把人拽起来抵在厢壁上,弯腰俯身狠狠印上她唇。
“你记住了,今夜他们谁也不许近你的身,否则我见一个除一个。”
似乎只有这么威胁,他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
殷承恪回到宫殿中,脸上掌痕未消。
齐御侍自然看见了,惊呼一声:“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父皇因何对你动手!”
“不是父皇,”殷承恪撇开母亲的手,语气烦躁,“一点小伤而已,母妃何必大惊小怪。”
“小伤?”齐御侍满眼写着紧张,“这怎么能算小伤!你是皇子!是身份尊贵的皇子!谁敢对你动手!”
“无碍,儿臣自己不小心摔着了。”殷承恪抿起唇。
他不想在母妃面前提起小皇妹。
“摔着了?荒唐!你在替何人遮掩?”
齐御侍见儿子有意躲避,越发愤怒:“此事决不能姑息!到底是谁敢掌掴你!”
“你为何不敢直说!”
“够了母妃!”母亲反复践踏他受伤的自尊心,殷承恪撩袍起身,甩开她的手:“我今日便不该来钟粹宫!”
说罢,殷承恪愤然拂袖扬长而去。
“你个没良心的……我是在关心你!”齐御侍望着他的背影,气得追出去,一面追一面呵斥。
“母妃,皇兄这是怎么了?”殷玉娴同他擦肩而过,拦住齐御侍。
“谁知我哪里惹恼了他!这个没良心的逆子,我出于好心多问了他两句,他可倒好,将气全撒在我身上!”
齐御侍哭了起来,哭诉这些年自己如何辛苦将儿子拉扯大,如何一颗心铺在殷承恪身上为他谋划为他铺路。
“皇兄也真是的,怎能这般无礼!”殷玉娴为母亲抱不平。
齐御侍突然挣开女儿的手臂:“你怎能这么说你兄长的不是!”
殷玉娴愣了愣:“我明明是在为母妃抱不平……”
齐御侍训诫她:“我作为母亲能说得,你却说不得。你是他妹妹,理应时时刻刻同兄长一条心,怎能指责他呢。”
殷玉娴忽然就委屈了:“我心疼母妃,倒成了我的错了。这些年来,无论兄长如何无礼,母妃始终宽容他爱护着他。明明我与殷承恪都是您的骨肉,他能甩您脸色,为何我连一句牢骚都说不得!”
殷玉娴越说越觉得心理不平衡,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齐御侍见她哭了,便将女儿搂进怀里。
“玉安,你这是什么话。母妃拿你同你皇兄是一样疼爱的,何来厚此薄彼之说?母妃斥责你,是为你好,为你着想。你只有承恪这么一个兄长,若无他庇护,来日你如何立足?”
她温柔地安抚着女儿:“你好生想一想,你皇兄有了势力,日后自然会护着你这个妹妹。而你呢,也应为他出一份力,兄妹二人相护扶持,如此,我们齐氏这一支才能东山再起,同昭懿太子一脉抗衡。”
殷玉娴被她哄得止住了哭泣,畏畏缩缩地问:“可是,我能为皇兄做什么呢。”
“你的婚事,便能为你皇兄笼络到最大的助力。”齐御侍耐心地劝解着女儿。
“大辽王室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势力,你若能登上大辽王妃之位,日后自然尊荣无比。夫君会给予你荣耀与地位,即便是昭懿也要被你压一头,见着你也得伏低身段行礼。”
殷玉娴被母亲说得心动:“可是耶律特穆尔看中了昭懿,去岁大朝会上当廷求娶虽然不了了之,但只要昭懿还在,他便不会选中我。”
“承恪可以帮你啊,他是你的兄长,自然会帮你的。”齐御侍像一个慈母,“母妃与兄长都真心盼着你好,所以,日后你出人头地了,也不要忘了自己的皇兄。”
“从小到大,母妃待你皇兄,与待你是一样的。吃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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