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栖目视着她,笑了笑。
“自作自受,你真是活该。”
她将阿妩丢在原地,并不给予半分施舍。
阿妩一愣,没想到自己竟会空手而归。
“唉!你怎么走了!你站住……”
“放肆!”钩吻上前一步,拦住纠缠不休的女子。
“买你回去的人是齐氏长公子,你要死要活的同我们公主有何干系?缺衣少食要闹去闹你主子,怎会想到赖上我们公主,还是说你居心不良,别有所图?”
钩吻护主,将刀一横厉声斥道:“退下!”
“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和齐氏的公子真是般配,凑成一对得了,省得拆散开再去祸害旁人!”
钩吻觉得晦气,啐了一口,收刀归鞘往回走,回到殷灵栖身边。
“消消气,”殷灵栖给她递了碗糖蒸酥酪,“给你点的,记得你爱吃。”
钩吻一边用汤匙舀,一边忿忿道:“我就是为公主鸣不平。”
“往好处想,若非见着阿妩,或许我便中招了。”
若非上一世大婚前,她撞破未婚夫偷情,或许真的要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嫁了。
就算没有阿妩,婚后也会再出现别人,这样一段危机四伏的婚事绝无可能圆满,结果只会比成婚前发现奸情更糟糕。
殷灵栖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满庭芳的匾额:“待会儿去青楼查一查阿妩的身世。”
“查她?”钩吻皱眉。
“对,查她。”殷灵栖一手托腮,“我觉得奇怪,既然早知她是侯府走失的女儿,为何不及早将人接回家族照料,反而一直放在烟花柳巷。侯府是想隐瞒什么消息,隐瞒何人?”
钩吻点头应下。
送走昭懿公主后,钩吻带人潜回市集执行任务,潜入满庭芳附近时,忽然抬手一指:“那不是皇城司的指挥使吗?他也会来风月场寻欢作乐?”
***
满庭芳大堂内热热闹闹,看起来与平常并无什么不同。
内里却另有玄机。
有贵客要来,鸨母提早恭恭敬敬地安排人手清了场。
高楼最顶层,萧云铮方一落座,便有女子推开门扉,抱琴款款走至案前。
女子垂首,鬓边两缕发丝随风拂面,风情可人。
“香兰见过殿下。”
萧云铮垂眸,并不看她,执黑白棋子只一心同自己对弈。
殷承恪掀帘进来,开怀大笑:
“嚯,这香兰姑娘可是满庭芳的头牌,平日里千金也难买美人笑,更遑论请姑娘献曲一首,看来本王今日是沾了萧徵的光了。”
他在萧云铮对面落座:“怎么?萧世子连看也不看一眼,莫不是这香兰姑娘不合心意?”
不待萧云铮发话,他又自作主张拍了拍掌,招来老鸨吩咐道:“既如此,这么着,将本王挑的那几个姑娘带上来,都是调教好的,性情温顺,又会伺候人。”
老鸨赔着笑脸,提心吊胆地领了人过来见客。
“去,好生伺候世子殿下。”
都是姿色极出挑的姑娘,一肌一容尽态极妍,行走时掀起香风阵阵,熏得人迷醉。
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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