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有它的用处。”萧云铮将她手心合拢,推了回去。
“至少,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陷入如今日这般危险的境地了。”
他顿了顿,欲盖弥彰解释道:“我们是合作关系。”
殷灵栖打量着他,眨了眨眼睛。
唉,这人,一旦口是心非就会红了耳廓。
“该回去了,昭懿公主于大朝宴上被毒杀一事,总要有人给出个交待。”萧云铮站起身。
殷灵栖点点头:“是,这是个栽赃嫁祸的好机会,就看谁先按捺不住,借着这件事的名义铲除异己了。”
“大辽按捺不住,先有动作了。”萧云铮道,“京城传来消息,特穆尔抓了代钦麾下鹰师的人去邀罪。”
“此地无银三百两,特穆尔这么做,我反倒要怀疑他的心思了。”
殷灵栖侃侃道来:“万国驿馆失事的那盏琉璃灯,系辽人授意工匠伪做。若此事背后由辽人主使,那么便说明齐氏、方氏已同大辽勾结在了一起。”
萧云铮停下脚步:“特穆尔言之凿凿,大理寺已经将鹰师的人押送入狱,你……要帮代钦吗。”
“自然要帮。我伪装中毒,本就是为了先一步下手,钓出别有用心之人,特穆尔既然出动送上门,便是一个机会。”
两人出了厢房,去同别枝寒汇合。
那日在极乐楼里给殷珩报信的伙计就候在厢房外面,见人出来,便迎上来问候。
“你的师兄已经被捕入狱了,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害别人,你可以不用再在地下躲躲藏藏了。”殷灵栖道。
那人一惊:“姑娘,您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殷灵栖以手点了点心口:“这里明白就好。”
说罢,略过那人便要走出极乐楼。
“两位,请留步!”那人站在原地,在人影即将自视野中消失的那一刻,追了上去。
他艰难做出抉择:“两位既然已经识破我的身份,便将我一起带走吧,我……我可以帮到你们。”
***
大理寺那边乱成一锅粥。
大辽两支主力的统领,在异国地盘上争斗起来。
大理寺卿很为难,本是辽人内斗,不应把大晟牵扯进去,无奈伤着的人却是大晟的公主,还是圣上最挂念的那一个女儿。
这事棘手得很。
殷灵栖躺在柏宅庭院的摇椅上,悠哉悠哉晒着太阳,听柏逢舟讲述大辽王室兄弟如何为她大打出手。
“大辽王子不欲放弃和亲的提议,因而坚持与王弟割席,预备拿代钦世子献祭,以示大义灭亲,向圣上表露忠心。”
“这么看,特穆尔是打定主意要迎娶本宫咯?”殷灵栖坐起身。
柏逢舟取来草药、布帛,正在为小公主更换伤药,看着她手臂上勒出的伤痕神色凝重,满眼心疼。
他闻声点了点头。
“皱眉做什么?”殷灵栖望他。
柏逢舟在她眼前一向是温和的,如若春风拂面般轻而温柔,从未见过他露出过这般沉重的脸色。
“公主受伤了。”他敷上药,小心翼翼取下布帛包扎,动作很是熟络,似是早已悉心照料过伤者无数次。
“只是勒伤而已,柏公子为什么露出一脸悲痛不能自已的模样。”殷灵栖以手托腮,疑惑地看着他。
“微臣,见不得公主再受到伤害了,无论是无足轻重的小伤,亦或是……”
柏逢舟抿住唇,不再说下去。
殷灵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柏逢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柏逢舟轻轻摇头。
“那你为何对我这般好?”她问。
“知遇之恩,无以为报。”柏逢舟垂眸。
“抬起头,看着本宫。”殷灵栖命令他。
青年书生垂手而立,破例没有遵从昭懿公主的话。他安静地站着,沉默得像一尊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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