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本王刚回到地上又要替萧徵打工了,也没见他松松指缝漏点金子给本王。”
殷珩嘀嘀咕咕,回身对着小公主摇头咂舌:“我们殷氏的白菜这么好,叔绝对不能便宜了萧徵那小子。”
殷灵栖:“……”
几人到时,那盏灯笼已经被放在桌案正中团团围观起来了,位置很是显然。
殷珩一眼便看到了灯笼,他神色倏的一变,快步上前,凑近了仔细观察。
“这是鬼市提回来的那一盏?”他指着灯笼问萧云铮。
萧云铮轻轻嗯了声,问:“看出什么了。”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灯笼八面糊的纸细如凝脂、吹弹可破?”
宿刃点了点头:“是啊,是很细腻,而且还具有弹性。”
殷珩合掌一拍:“这便是了。”
“是什么?”殷灵栖看他。
“这哪里是用纸糊的灯笼,这是选用人皮替代灯纸做成的灯笼啊!而且是妙龄女子的新鲜皮肤,只有自年轻的身体取材,才能呈现出如此细腻光滑的灯面。”
“人……皮灯笼?”众人震惊。
雾刃正倾身仔细打量,闻言吓得倏的缩回了手。
灯壁附着着薄而透的表皮,散发出惨白冷光,没有温暖的光晕,只有透支生命的枯萎感。
浓重呛鼻的香料意图覆盖鲜血的味道,画上衣着鲜丽的女子笑容诡异,以这样一种形式永远留在了世上。
这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作品!
萧云铮神情肃然:“看来,近来京中女子失踪之事,同那制作灯盏的匠人脱不了干系。”
“主子!”宿刃愤慨,“属下愿前往鬼市将凶手捉拿归案!”
“去,位置在鬼市极乐楼。”
“还记得昨夜我在榻上放走的那只蛊虫吗?”
殷灵栖将视线自那盏灯笼上收回。
“廖二娘带人来时,我能感觉到那只用以追踪的蛊虫就在附近。夜间出现在我们厢房中的那人,不是制作灯盏的匠人,便是廖二娘。”
她抬起眼眸,忽然发觉在场众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自己身上。
“看我做什么?”
众人的眼神变得意味复杂。
“什么意思?”殷灵栖皱眉,“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雾刃捏了捏手心,鼓起勇气:“公主您……昨夜和我们主子……共居一榻……”
他声音越来越低。
满堂寂静。
意味复杂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昭懿公主同世子向来势同水火、格格不容,何时起竟发展成共卧一榻的关系了?!
“这句话的重点在这儿吗?”殷灵栖不能理解,“重点在后半句吧。”
“前半句也挺重要的。”雾刃嘀咕了声,声音细若蚊蝇。
萧云铮:“……”
“何时去捉人?我跟你们一起看看那丧尽天良的混账东西,剥皮制灯,他竟也下得去手!”殷珩愤懑至极。
“现在就去。”萧云铮指间转着匕首玩,吩咐一声。
“我同公主回他原来效力的工坊探一探虚实。此人当初匆忙遁入鬼市,想必地上那里必会留有没来得及销毁的痕迹。”别枝寒道。
“当心,我拨几名王府侍卫跟着你们。”殷珩不放心。
***
通缉令贴满城中各处。
工坊后院的一处厢房内,伙计打开了房门,供人搜查。
“此人在京城待了数年,邻里街坊皆熟识,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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