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按住刀鞘,机警地盯着远处。
茫茫夜色中冲出一匹骏马,快如闪电。策马之人肩披的大氅在凛冽夜风中飘扬,犹如一面迎风的旌旗。
他猛地勒紧缰绳,烈马前蹄朝天扬起,发出一阵嘶鸣。
众人定睛一看,座上的青年男子墨发高束,剑眉星目,一手抽出腰间长剑,一刻也不耽搁,飞身下马,孤身一人提着剑直接闯入大理寺。
这位是、是皇城司萧指挥使?
来者气势汹汹,莫非是来拿人的……
不会吧!上一任大理寺卿刚被昭懿公主整下狱,没多久他们的新上司在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这么快又要落马了?!
大理寺卿的职位有这么邪门吗!
守卫惊诧之余,秉持着恪守职责的精神,聚上前意图阻拦萧世子。
谁料萧云铮见人围上来,竟直接动用兵器!
利剑出鞘,寒气逼人。
“让开!”他冷声厉斥。
“世子殿下,这……”
“少废话!都让开!”
长剑自空中划开一圈银光,剑影纵横,一招便将聚上来的包围圈一齐击散。
“阻我者,死。”
青年男子眸中寒光乍现,斥道:“大理寺卿人在哪,叫他出来见我!”
守卫被那长剑的力道震得手腕生疼,也不敢怠慢,握住腕骨便急匆匆地去通报上司。
“世子,何事惊动世子殿下夜入我大理寺啊。”大理寺卿整顿衣冠,便迎上来拜会。
萧云铮道出来意。
大理寺卿捋着胡须:“啊,原是为了这桩老弱妇孺失踪案,可是世子,此事不应当归皇城司管辖。据下官所知,皇城司应当主掌周庐宿卫、刺探情报之职吧。”
“可我现在偏要接手此案。”萧云铮态度坚决,不容置喙。
“为何?”大理寺卿摇着头,“世子请见谅,此乃大理寺分内之事,若无合理缘由便移交给皇城司负责,只怕会被同僚在陛下面前参下官一个懈怠渎职的罪名,故而下官不敢轻举妄动。”
主子心急如焚,雾刃等人一路紧追不舍,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主子的身影,这时终于赶了上来。
方一进门,便听得堂中的声音。
“你要理由?好,我给你理由。”
可是昭懿公主的身份不能暴露。
雾刃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萧云铮一字一顿,声音掷地有声:“他们掳走了我的人。”
我的人。
皇城司一众人神情震荡,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这、这算他们世子公开宣告心意么?
昭懿公主本人知道这件事吗……
大理寺卿愣住了,退后两步,拱手一礼道:“既如此,世子请便,大理寺愿为世子差遣。”
***
殷灵栖也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
头脑隐隐作痛,她揉了揉太阳穴,缓慢睁开眼睛。
与预想中常用来关押人的破败库房不同,这里不是尘土飞扬的茅草屋,墙壁间也没有被陈旧凌乱的蜘蛛网覆盖。
房间干净整洁,雪洞一般,没有过多繁缛陈设。
“囡囡醒了?”
一张和蔼的脸庞突然进入视线。
老妇人笑眯眯地端详着她,眼里透着慈祥。
“这是哪儿?”殷灵栖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伴随苏醒,头痛缓和了些许,但她的身体依旧绵软无力,一身的骨头似要散架。
药,是迷药。
殷灵栖回忆起来。
有人用了迷药,致使她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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