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如今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人见面都免不了谈论一番呢。”
“做得好!”殷灵栖躺在软藤编织的摇椅上晒太阳,闻声取下遮在面上的手帕,拍了拍身侧:“过来坐,一起歇会儿。”
“齐府一群蠢货,自以为拿住了柏公子的把柄,殊不知那面纱下的人正是本宫。齐氏近来最要紧的便是借着万国来朝的契机打通新的财路,这事儿闹大了,于他百害而无一利,送上门的机会,本宫自然要好好利用。”
“公主。”又一道身影翻越围墙。
钩吻奉命去追踪那制作琉璃灯的大师傅,追了一日便有了结果。
“怎么快就追到人了?不应该呀,坊中掌柜的不是说,他回一趟老家要行十日的路程么?”殷灵栖抬头望她。
钩吻摇了摇头:“回公主的话,那人并未回乡,他甚至不曾离开盛京。”
“此人尚在京都之内?”殷灵栖有些意外。
钩吻点了点头,又难下决断:“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那人收拾了细软后没有离京,而是去投奔了鬼市,鬼市里形势错综复杂,同京城很不一样。我一时无法探清,便先抽身离开了。”
“鬼市?又是鬼市?”牵机坐起身来。
“牵机这是何意?”殷灵栖问她。
“我探得消息,博古斋失窃的事情有了结果,那些珠宝玉器被盗窃者贩去了鬼市卖掉,走那种渠道交易,损失的玉器基本不可能追回来了。”
京城的地下鬼市存在已久,其间珍奇货物既可来源清明,亦可来路不正,买主亦成谜。
“躲到那种地方去,有意思。”殷灵栖笑了笑,“天黑后,你们带上照影阁的人一起去探,若察觉有异,即刻抽身。”
钩吻颔首称是,又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韩十娘让我传给公主的信,她说这是上头留下的消息,但她看不懂。”
殷灵栖展开信纸,纸上圈圈点点,刚学会握笔的小孩子信手涂抹出的画纸一般。
“她看不懂,我便能看懂了么?”殷灵栖皱眉:“这画的什么,真难看。”
“公主且先收下吧,说不定哪一日便会派上了用场。”
牵机站起身,望了眼天色:“申时已过,天快黑了。鬼市入夜开市,黎明前关市,我与钩吻与该动身了。”
“好,注意提防危险,若有变故,切记及时抽身,保住性命最重要。”殷灵栖道。
这日,天黑的比寻常更早些。傍晚时分,阴云密布,天际竟隐现电闪雷鸣的征兆。
没过多久,“轰隆”一声响雷炸开。
倒春寒料峭,雨丝随着冷风飘洒入户。
“忘了叮嘱她们带伞了,希望天亮前这场夜雨能停。”
殷灵栖伏在窗台前,双手支着脸颊,眼底浮现出淡淡的担忧。
韩十娘转送来的那张信纸铺展在桌上,阴雨天里纸张受了潮,墨色晕染开来,殷灵栖便将其置于烛火旁烘干。
雪亮的闪电劈开天穹。
“咚、咚、咚。”有人轻叩房门,唤她:“公主。”
殷灵栖收回视线,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柏母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几碟小菜作为晚膳。
“舟儿说,公主有喜忌,我便依舟儿所说为公主准备了这些,还请公主勿要嫌弃。”
“伯母,唤我颂颂就好了,不要再叫公主了,怪生分的。”殷灵栖道了谢,接过她手中托盘时,微微一怔。
“我从前应当不曾对柏公子提起过喜忌吧?”殷灵栖微微蹙起眉:“伯母,柏公子都交待了些什么。”
柏母如实道来。
“这便奇了。”殷灵栖在心底嘀咕,“柏逢舟如何做到的事无巨细。”
“外头落了雨,冷得很,公主趁热用了晚膳便早早歇下罢。”柏母慈爱地望着她。
殷灵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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