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的功夫,前院的打斗声便平息了。
为首的悍仆仰躺在地,正捂着肋骨痛地倒抽气。
“丫头片子本事还不小。”那人呲牙咧嘴,“知道爷几个什么来历吗?爷告诉你,你死到临头了!你打的是承恩侯府的人!”
脸上蓦地挨了一掌。
牵机掐住他的下巴:“听清楚了,我奉昭懿公主之命护卫这座宅院,尔等再敢私闯民宅,当心你的小命!”
“奉昭懿公主之命?”那人冷哼一声,面露嘲讽:“你们公主蠢不蠢?白白地为旁人做了嫁衣,爷亲眼看见那小白脸带了两个姑娘回来。他也知这事见不得人,特地给姑娘戴上帷帽遮脸,恬不知耻的小白脸一个!”
“你……你胡言乱语污蔑人!”柏母大惊,“我儿绝非好色之徒,断然不会做德行有亏之事。”
“你嚷嚷个什么老太婆!”那人被踹翻在地,仍然趾高气昂:“还有你,你们公主太可怜了,识人的眼光竟差到这般地步,特意派人护着这么个货色哈哈哈哈哈哈……爷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让你们成为盛京城的笑柄哈哈哈哈……”
“牵机。”周遭忽然响起一声平静的命令。
“割了他的舌头。”
“什么人?”
那人抬起头朝四周张望,心底涌起一阵恐慌,莫名不寒而栗。
“是。”牵机抽出刀,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得以宣泄。
“你敢动侯府的人?”那人犹在嘴硬。
“吵死了。”牵机朝他逼近。
见女子敢动真格,那人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你你你别过来……爷告诉你……你敢动承恩侯府的人……长公子决计不会放过你……”
他变了脸色,连滚带爬想要逃离,却突然被牵机踩住腿,动弹不得。
“救命!救命!”那人用指甲拼命刨着地,朝同伙伸出手求救。
本想着柏探花府上不过一对孤儿寡母,极易欺负,谁料昭懿公主早已留下了后手。
“我的舌头……舌头……啊!!”
舌根遽然生出一阵刺痛。
口中喷开鲜血,口腔空荡荡的。
那人痛得满头冷汗如豆大,浑身剧烈颤抖着,疼晕过去。
一同被踹翻在地,来寻衅滋事的悍仆们吓得脸色惨白。
“不是爱搬弄是非吗?怎么不继续说了。”
牵机提着沾血的刀,冷眼扫过一群蝼蚁。
“守住你们的嘴,若有人问起他的舌头怎么回事,都给我识相些!”
众人噤若寒蝉,拼命点头。
“闹够了吗?闹够了,也该滚了。”
牵机提刀厉喝一声:“都给我起来!滚去官署伏法!私闯民宅,寻衅滋事,看京兆尹怎么定你们的罪!”
“不不不,求姑娘饶我们一命……”他们心知,若是去了官署便会给侯府蒙羞。
“两条路,要么死在这,要么乖乖地滚去官府!”牵机拔刀相逼。
“还不快滚!”她抬腿又踹了一脚。
半个时辰的功夫,承恩侯府的恶仆在坊间寻衅闹事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齐聿白去京兆府尹那里提人时,脸都黑了。
“长兄。”齐五公子挡住他的路,吊儿郎当的样:“那几个是我的人,我见长兄人手不够,便让手下人跟过去帮忙,谁知……”
“胡闹!”一记耳光甩上齐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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