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将利己发挥到极致的聪明。因而,为了自保,她不会冒险泄露楚山孤,因为这件事同我斗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你知道她什么秘辛了?”辅国公抬起眼帘。
萧云铮凝眉思索,思绪飘回至通天阁地宫中,韩十娘被困时歇斯底里说出的那些话:
“好生缜密的心思,你究竟是什么人……”
“通天阁星阵排布早已失传,即便是精通天文地理的人来此,至多也只能对上一局。像你这般在极短时间内掌握规则并反客为主化为己用的,简直不可思议。”
……
“你对昭懿公主的身份起疑?”辅国公问。
“我觉得她似是变了一个人,”萧云铮眉头紧皱,“若要追溯,那便是以西郊行宫遇刺为转折,自那之后,再见时我能察觉到她移了性情,她比以前多出许多危险的心思。”
“依你所言,这位年纪最小的公主似乎与京城中传闻的模样也太不相同了。不过这倒也不奇怪,本来天子也不是个善茬。父皇是皇权斗争中的胜出者,女儿心思诡谲些倒也正常。”
谈及此处,辅国公神情一冷,用手叩了叩心窝:
“小子,被缚住羽翼压了这么多年,这里不好受罢?”
萧云铮垂下眼眸,避而不答。
“还记得当年北境的风雪滋味么?”辅国公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深深望着他。
雪虐风饕,堂内静得落针可闻,显得更冷了。呼啸的寒风声中,有人沉声重重一叹。
传世百年的世族府邸熄灭了最后一点灯火,与黑夜彻底融为一体。
***
翌日,殷灵栖罕见地愿意回了一趟皇宫。
一是为了照影阁,另一则还是为了照影阁。慈姑陪着她一起,去了先皇后的栖凰殿。
“姑姑不是要带我回照影阁么?”殷灵栖问。
“是啊,是回照影阁。”
殷灵栖越发疑惑不解:“那么我们来母后这儿做什么?”
慈姑领着她的手往栖凰殿后殿的湖泊边走,如小时候牵着玩耍的小公主那样仔细而小心。
“因为,照影阁就在这里。”
慈姑俯下身依次拨动湖畔沿岸的石头位置。
“这些石头竟然是活动着的?”殷灵栖惊讶,不止她,即便是殿内负责打扫后院的宫人也从未发现过。
她惊异地注视着眼前一幕幕——
湖水随着慈姑搬动石头的动作,逐渐退去,湖底上升,露出水面。
“轰隆”一声闷响,那被淤泥掩盖的石门霍然开启。
“这、这是……”殷灵栖睁大双眼盯着那处古老的石门,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这便是照影阁的入口。”慈姑牵着她的手,往深处走。
“怪不得……”
殷灵栖深吸一口气,恍然大悟。
难怪前世齐聿白穷尽暗卫上天入地也搜寻不到照影阁的踪迹,原来他们避世的地点恰恰就落在备受瞩目的皇宫之中。
也难怪她被困府邸时无人问津,直至大婚那日进宫,才有机会被突然出现的照影阁暗卫搭救。
因为慈姑死了,无人能给隐居宫中的照影阁传递消息,他们并不知晓公主的危险处境,直至公主成婚那日,才得以亲眼目睹。
“这样一个杀手组织藏身皇宫内,父皇他……”
慈姑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陛下知道的。”
“父皇这样心思深沉的君主,知晓母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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