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来得比她预想的更快,这便追了上来。
“快关城门!”
强而有力的铁骑声逐渐逼近,彻底踏碎了殷灵栖最后一丝求生的念想。
城门在她眼前紧紧关闭。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殷灵栖只觉天旋地转,力竭自马背摔下。
泪水一滴一滴砸在地面,她呜咽着崩溃痛哭。
守卫不知发生了什么,便欲伸手去扶起公主。
“别碰我!”
殷灵栖甩开他的手,苍白的脸上泪痕成行,眼底写满了惊恐。
她踉踉跄跄站起身。
前后皆被围追堵截,似已至绝路。
殷灵栖突然提起裙裾。
守门将领尚未回过神,便看见一抹灼红身影似浴火的凤凰,自眼前闪过直奔城楼之上而去。
“公主!”守卫惊呼。
“昭懿!”策马追来的齐聿白目睹这一幕,心底蓦地生出不好的预感。
殷灵栖奔上宫城最高处,站在城墙边缘。高处不胜寒,火红嫁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翻飞着飘往天际,同赤色夕阳相融。
这里是她能到达的最远地方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但……
齐聿白追上城楼,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公主已经无路可退了,逃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朝殷灵栖伸出手:“过来,同臣回去成婚。”
“逃?”殷灵栖忽然笑了,“我没想逃掉啊。”
她回身俯瞰着高楼之下广袤无边的疆土。
“如你所言,整座皇城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又能逃去哪里?”
齐聿白注视着她,重复道:“颂颂,只要你肯随我回去成婚,我可以既往不咎……”
殷灵栖的笑声打断了他。
“齐聿白,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你输了。”她突然说。
“你以为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逃生?不,从决定逃婚那刻起,我便清楚自己不会有生还的机会了。”
“我拼命逃脱你们的追捕,目的只有一个,拖延时间将绝笔信送出去。”
“绝笔信?”齐聿白面色微寒,缓缓收回了手。
“起初,我试图面见皇兄,让他阻止这桩婚事。可是方才逃生途中,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他是大晟的皇帝,耳目遍布天下,你以为,仅靠你的三言两语便能瞒着他将我囚禁如此之久?”
她唇角的笑消失了:“我们都想错了,鹬蚌相争,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今日,他要除掉的是我,明日便会轮到你。”
她抬起手,露出指尖伤口:“外戚干政向来是帝王大忌,皇兄这时正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说,若是皇兄收到我临死前写就的血书,何愁讨伐齐氏一族师出无名?”
齐聿白身后众人闻言陡然一静,而后陷入骚乱。
“肃静!”他厉喝一声,咬着牙道:“皇宫四方守将不会放行,无人能将消息送出去!”
“谁说一定要让人来送?”殷灵栖望向空中徘徊的鹰。
该说不说,死对头帮了她个大忙。
萧云铮为人桀骜不恭,尤擅驯服烈马猛禽,宫中鹰隼皆出自他之手,可护主,可传信。
她这个皇兄委实愚钝,只将鹰隼视□□宠养于宫苑之中,并未发挥其真正作用。
殷灵栖怕极了萧云铮身边那只金雕,从前偷偷收买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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