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住了,现在那边都变成了小村落,前几年被人承包弄了个茶园,那边信息很闭塞,山上连个信号塔都没有,所以茶叶运输的成本高,销量也差。”
庄杨揉了揉酸疼的眼角,其实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照理应是最犯困的时候,他却清醒异常。
“你在那边还有能联系到的人吗?”
“有。”傅沙点头道:“有几个生死之交的本地人。”
庄杨沉声道:“找信得过的人,把泉冶的照片发给他们,帮忙留意下。”
傅沙愣了半秒,其实现在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发沈河的照片才对,但看起来庄杨根本无暇顾主次,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直游刃有余的庄杨这么急躁。
照片发送出去的时候,庄杨冷不丁的问傅沙:“怎么最近没看到刘畅?”
“哦,他妈病了。”傅沙道:“前天刚和付队请了假,我去医院看过,他妈病的挺重的,好像要动手术,这几天正准备去国外开刀呢,估计短时间内见不到他了……”
傅沙拿出手机看了看他和刘畅的微信对话。
最后的文字结束于前天上午,后来,无论自己再发什么,对方都再没有回复过。
庄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拍了拍傅沙的肩膀。
告诉他:“他会回来的。”
是的,他会回来的,
泉冶也一定会回来的。
————
自从见识过那间药厂之后,沈河就没有让泉冶再回到茶园去,在不远的村落里给他单独弄了间小房子独居。
这地方昼夜分明,民风淳朴,每到夜里还能听见草地里的青蛙叫。
泉冶刚来的时候还能下意识的算算日子,等过了两三天之后,他彻底失去了记录的欲望,只能盯着太阳单纯的分辨日出和日落。
栾辉倒是彻底融入了,虽然语言不通,可是凭他一堵墙似得肌肉,成为了大爷大娘们最好的苦力,今天帮大爷搬柴,明天帮阿姨挑水,偶尔还有小姑娘教他方言,过得还挺滋润。
沈河来找泉冶那天是下午。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多半是从药厂那边过来的。
泉冶站在一边调侃道:“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沈河跑过来在火堆上烤了烤手:“太久不回来了,处理的事太多,今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泉冶挑眉:“能喝酒还是有八块腹肌的男模给我摸摸?”
沈河笑笑告诉他:“都有,晚上让栾辉带你去。”
穷乡僻壤的地界,泉冶没指望这里面能有什么纸醉金迷的夜场可玩。
那地方离住所有点远,差不多要十几公里,栾辉骑着滑稽的小摩托将人带到了目的地。
七八个各不相连的大帐篷房,离着两米开外就能听到里面的喧嚣和叫卖声,仔细分辨大概里面的声音不止是来自一种国家的语言。
泉冶本以为里面充其量就是个低俗的夜场,再不济有两张优质的赌桌,再加上推杯换盏的饭局,仅此而已,可他没想到,里面的确有金钱活动,但是赌注不是筹码,而是台上的人。
台上的人年纪都不大,怯生生的缩成一团,一张张雌雄难辨的漂亮脸蛋。
赌桌上的人依次加码,人命在这里仿佛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甚至够不上他们手中的一只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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