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你可真会想。”
泉冶笑笑:“你有杨局这便利条件还不用用?”
庄杨低头熄灭香烟道:“那我下次借你用用。”
泉冶随口回道:“怎么借,是减刑还是偷渡出国。”
庄杨道:“你想要哪个?”
泉冶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这算以权谋私吗?”
庄杨挑眉道:“你不想要这个特权?”
泉冶道:“当然想要。”
毕竟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但是比起特权,泉冶更想在上面一次。
庄杨离开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雪花,这个季节的雪无法在外温中存活,往往还没触碰到地就变成水珠落在地面。
他没急着回家,而是靠在车门上点了支烟,想静下来想清楚一些事,抬头看着酒店那扇仍旧明亮的窗户,掩饰明明是最容易做到的事,可为什么现在有点于心不忍。
那个疤,那个变态恋童癖,还有那个红着眼睛哭的小朋友,作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庄杨当然记着。
只是,庄杨也有想完成的事。
所以在那之前,只能选择‘遗忘’。
第二天回到队里的时候,何序已经早早的准备好调查资料站在那,一脸‘恭候多时’的欠揍样。
“徐彦,男,四十二岁,未婚,海城人,原来是海城市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十年前送海城来到了环岛市,三年前入职本市一所大学的校医室,因为为人谦和低调,再加上外貌优良,那群学生都特别喜欢他,叫他徐老师。这位徐老师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不仅没有任何违规或者不良事件记录,去年还因为对路边休克的老人施救上了社会新闻。”
何序一字不差复述完,打趣道:“庄哥,您调查他干什么,就这人生履历完全可以提名环岛市下一届的十佳市民。”
庄杨接了杯温水,兑了点上周实习生送来的柠檬汁:“你就查到这些?”
何序有点懵的点点头:“你不想听这些?”
庄杨皱着眉将酸了吧唧的柠檬汁一饮而尽道:“违章停车的罚单,酒店开房记录,他一个都没有?”
何序摇摇头,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解释道:“的确没有,个人财产状况还在调查,您要的急,也就这些。”他努努嘴,接着道:“您是怀疑傅彬和这个徐彦有什么关联吗?”
庄杨沉声道:“从违规停车的罚单身上可以看出他平时的出没地点,入住酒店的档次能判断出他大致的阶级地位,一个人一辈子行得端坐得住这很容易,但是连个罚单和酒店的入住记录都没有过,尤其像徐彦这种频繁社交的中年人,所以我觉得,他在刻意隐藏,又或者,他有多重身份。”
庄杨走去洗手池旁刷了刷自己的杯子,回头解释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那个傅彬出国的前一晚,就是参加了这个徐老师的生日聚会,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参加完这个聚会之后,他就在ICU里躺着?”
何序觉得庄杨说的有点道理,可是直觉又告诉自己,为什么和傅彬有社会关系人际交往的人那么多,庄杨却像知道答案一样,第一次就笃定选中了这位徐老师,难不成真是因为傅彬出事的前一晚见过徐彦?
傅沙回队里的时候正赶上饭点,他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的打开一盒牛肉面吞进胃里,又连喝了两大杯温水,像是刚从沙漠里出差回家的骆驼。
刘畅就跟在傅沙身后,他碰了碰傅沙的背,将手里的冷饮递给对方。
庄杨将多余的卤蛋分给傅沙道:“梁信义那儿还有料?”
傅沙搓了搓下巴:“和十八公本人关联的并不多,但是呢,梁信义交待了一件别的事。”他将筷子整齐放到一边,抬头道:“原来当年我们那位前辈并不是因为被线人出卖而牺牲,是因为拍了那张十八公的照片暴露了身份,而其实那个大家口中的线人也是警察,他蛰伏在十八公身边五年,最终因为那位前辈的牺牲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何序有些唏嘘的看着傅沙,接话道:“……那我们还能找到这个线人吗?”
“找不到了。”庄杨点了支烟,靠在桌子上平静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人,道:“他死了,被人打断所有的肋骨,绑着石头沉了海,连一块骨头都没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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