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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至臻又说了几句,这才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本身就是赛场上身经百战的常胜冠军,真要论起竞技心态,自己都未必能比得过余曜,长篇大论这么多委实是有点班门弄斧了。
只不过他欲言又止了一会,最后还是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小余!”
余曜终于挪开视线,认真看向面前人:“魏哥?”
魏至臻脑海中闪过刚刚华国拼音高悬首位的电子屏画面,眼里顿时盛满了浓到化不开的期许和希冀。
“明天千万要好好表现!”
作为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之一,他即将被隔绝起来准备明天的正式比赛,现在就是表达祝福的最佳时刻。
“真希望你们能够一举拿下明天正式比赛的冠军!”
魏至臻想象到那样的画面,眼眶不受控的一热。
那样的话,自己非得带上两箱好酒,到老林墓前喝上个一天一夜,再来个不醉不休!
魏至臻说完突然转身离开,急匆匆的背影似乎晚走上哪怕一步都会被人看出什么异样。
余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桃花眼青年长腿一迈上了汽联的车,隔着车窗遥遥地挥手走远。
“我们也回去吧。”
余曜其实也有点累了,回去一路上都还在打起精神看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雨。
“明天或许还会有青苔。”比今天更多。
余曜事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参加赛车比赛就遇到了这种地狱plus级的雨天赛道。
说好的赛后放松,居然硬生生变成了又一次的极限生死考验。
祁望霄虚虚扶住他的肩用力,微微笑着地说出少年的心声,“但是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余曜放松地长出一口气,“就是有点费命。”
他一闭眼,翻车瞬间天旋地转的眩晕感顿时卷土重来。
“二哥,”余曜只允许自己放松片刻,很快重新坐正,思维却在此时异常发散,“如果真的翻了车,我们到时候能不能埋在一起?”
“呲——”
前排的司机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你这娃子,使不得,使不得,呸呸呸,年纪轻轻的,怎么净说这种晦气话!我开了多少年的车,交通事故都没出过几回呢!”
余曜笑着摆摆手,见老人家格外忌讳的样子,只好忍住没再多说。
祁望霄自然也没有立时回答。
余曜的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把这话抛在脑后。
只不过夜半时分,少年冷不丁从剧烈的翻滚碰撞感中惊醒时,“啪嗒——”
暖黄色的床头灯光里,余曜汗津津地坐起,对上的是一双同样被惊醒的湿漉漉的眼。
“好。”
祁望霄握住他的手,没头没尾地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余曜却立时想到了自己下午的问句。
青年深深凝望着那双琥珀色眸子陡然浮动的光彩,笑了笑,“但我还是更希望和你一起在赛后打开庆祝香槟。”
“到时候,我还有一件礼物想送你。”
“是什么?”
余曜很好奇。
不为别的,他们近来一直同吃同住,忙到昏天黑地,二哥居然还有时间准备礼物?
可祁望霄却卖起了关子,无论余曜怎么问,都不肯透露一个字。
“那我就等着你的礼物了。”
余曜微微笑着眨了眨眼,没再追问,但好奇心转移了不少注意力,至少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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