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行!”
脾气勉强算好的奥尔德斯强忍怒气回应:“要不你来试试,我的脚都要踩进油门里了!”
新生代三人组的公共频道里也是一片抱怨声。
“想换胎。”
“想换+1”
“换,换,换,我想换……”
才从惊险下行赛段上下来的诸人几乎都被这种深一脚浅一脚,加不了速也切不了弯的摇摇车状态磨到彻底没有脾气。
反倒是最后一名的余曜觉得还挺新奇。
这趟对其他人来说或怀旧或慕名的勘路之旅,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新手的首次体验服。
除了排在最后一名之外,每个赛段,每个弯道都是那么的新鲜可爱。
反正比刻板的训练场有意思多了。
余曜跑了下神,左前轮就陷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沙坑里。
他紧急反打方向盘。
引擎就轰鸣地将车重新拉回了路平面。
“出神了?”
祁望霄翻过了一页路书。
温润磁性的嗓音从骨传导的耳机一路传达到脑海,如同被人贴着耳畔肌肤喃喃细语。
余曜突然觉得鼓膜有点痒。
但这样异样的感觉稍纵即逝。
他嗯了一声继续专注开车,很快沿着潺潺溪流开上了第四赛段。
又是一段起伏连绵的山路。
只不过比起第一赛道的上山,第二赛道的下行,第四赛段是彻彻底底的在群峰之间穿行。
山体的低海拔带来更多湿润的水汽和种子,入眼的苍绿色逐渐占据了视野。
在这段赛道上,需要在意的不止是道路本身,还有偶尔来往丛林的动物。
或许是长久没有人来的缘故,余曜敢打包票他一路上至少看见了三只野鸡六只兔子,甚至还有一头横穿马路的鹿!
“幸好它没有在我过弯加油门的时候突然出现。”
余曜心有余悸地看着后视镜里跟自己一起在跳台区同频蹦跳的活泼鹿影,突然感觉自己去掉空调软装的车还不如一只白肚皮的鹿轻盈。
“这应该是白唇鹿。”
祁望霄仔细辨别着,“是我国高原上的特有物种。”
余曜:“?!”
“那我要更小心一点。”
少年端正了几分神色。
毕竟这种稀有物种十有八九就是什么保护动物,这万一真撞伤一个,他和二哥指不定就要收获免费银手镯外加免费三餐住宿了。
这段略显奇妙的赛段很快结束在下山之后。
再次入目的是戈壁的黄沙漫漫,如沙漠腹地般只在遥远的天边隐约泛着点青草的绿色。
摆在眼前的是一条与山路不同的原始土路。
乍一看平平无奇,连限速牌都没有。
但从路边出发点码放的留给路过车辆的橡胶轮胎就能看出,这段路的难度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容易。
只不过对余曜而言,更有吸引力的是他终于看见了其他人的影子。
能追上吗?
余曜才被压下不久的念头再度升起,又一次听到了自己胸腔里咚咚咚的心跳声。
他鬼使神差地踩住了油门。
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自己的赛车被改装过,他们几个的赛车大约还守着汽联的旧标准。
好像是有点胜之不武。
但,专业级的赛车本来就不大可能在赛道上相遇,自己不过是小小地出一口倒数第一的气罢了。
拿定了主意,余曜一口气将油门踩到了底。
发动机的轰鸣声陡然变得更加高亢。
宽大坚韧的车轮滚滚碾过没有标准路面的荒漠,沿途的空气和黄沙都被震颤,连云霄里的直升机也在一瞬间将镜头对准了最后一名的红色车影。
【余是要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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