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熟悉东归赛道的车队来得相当及时。
余曜其实并不想跟FLO俱乐部组车队。
世界顶尖的车队固然能提供很多便利。
但余曜也不是傻子,对方到底是冲着自己的钱来应卯,还是冲着自己的名气想捆绑消费,他心里多少有数,更不想有朝一日被团队合约反过来绑架自己的手脚。
只不过,挂了电话的余曜沉吟着,“我是不是要跟魏哥商量一下费用分摊的问题?”
魏至臻固然不是为了钱才出手相助,但该说不说,自己总不能一毛不拔。
祁望霄挑眉温温笑了下,从公文包里随手翻出一张传说中的无上限黑卡。
“我来出?”
余曜作势伸手去抢,祁望霄眼底笑意更深,可少年却是虚晃一枪,眼疾手快间很快稳稳站直,琥珀色的眸子弯成了两弯月牙。
“我自己有钱的。”
他大步敲响了隔壁赵威明的房门。
“你的小金库?”
已经睡下的赵威明打着哈欠,翻着手机,随口报出了几个惊人数字。
“我有这么多钱吗?”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余曜小小吃惊一下。
“这还没算给你存的定期理财产品和投给b国流浪儿童基金会那边的呢,”赵威明大晚上给笑精神了,腰板都挺直了,“咱们好歹也是世界一流运动员不是。”
余曜晕晕乎乎地接住教练递来的一摞卡。
关上门,反应过来后,两根手指捏着其中的一张举到了青年面前很大幅度地晃了晃,眸子里星光浮动。
“二哥,你要吗?”
祁望霄怔了怔,很是新奇,倒是第一次有人要给他钱。
“要。”
他漆黑深邃的眼笑着,出其不意地摊开一只手。
余曜还真就把卡放到了青年的掌心里,只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少年理直气壮地背过右手,咳咳两声,找了个借口。
“那以后小七的梳毛都交给你了。”
祁望霄止不住地笑,但还是好脾气地答应下来。
“好好好,都听你的。”
余曜也被感染了笑意,只不过笑着笑着,心神一轻松,连日来完全没有停歇的疲惫就一拥而上地从骨头缝里渗了出来。
左右驾照考完,出发前的准备后勤工作也已经解决,他干脆大脑放空,就这么坐在一旁神游天外,睁大眼睛看着祁望霄给小七梳毛。
只见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梳子从头到背一下下梳着,温温吞吞,遇到打结的地方也会有耐心地一点点梳开,那只原本一梳就炸的小肥猫竟也肯乖乖地握在膝盖上,不多时还打起了呼噜。
梳毛……顺毛……梳毛……顺毛……
余曜总觉得这套动作有点眼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祁望霄拿着吹风机问他要不要把头发吹干再睡,才在心底里打了个激灵。
合着二哥这种一脸好好先生模样,什么都答应自己的时候也是在给自己顺毛?
余曜被这个想法惊到了。
甚至诡异地想到了魏至臻接到老婆电话时百依百顺的粑耳朵模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二哥怎么可能是粑耳朵。
他倒在枕头上无声摇头,努力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驱赶出去,闭上眼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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