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指环,咦,好像有点眼熟?
余曜没多想,咔哒一声将合页卡回原本的相对位置,试了试发现盒子能够成功合上,就将东西递还给面前静默僵硬的青年。
“喏,二哥,我修好了。”
少年摊开掌心,一派坦然地微微笑道,手上的丝绒小盒在温温暖光灯下泛着柔柔的光,衬得他覆一层薄茧的手心如玉一般光洁坚硬。
祁望霄无心欣赏,下意识接过,肩膀越发紧绷,那张背着光的英俊脸庞在昏暗室内影影绰绰,看不清神情。
“嗯。”
预想的询问完全没有发生。
祁望霄松开一口气,同时又提起一颗心,“小曜,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随身带上这个?”
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将戒指这种有特定意义的东西随身带上。
除非它们会派上用场。
祁望霄握着盒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余曜对此一无所觉,事实上,他现在唯一的感受是手里的纸盒有点烫手。
刚才捡起来的时候他只顾着摔开的丝绒盒子没仔细看,这会儿手里只剩下一个,某不可说的一行字母就豁然跃入眼底。
不是,二哥在口袋里放这个干嘛。
余曜吃了一惊,脸上的笑都凝固了,不知不觉就把话说了出来。
可还没对面人回话,他自己的脸先红一阵白一阵,稀里糊涂地把东西匆匆塞进对方的手里,就快步走去吧台假装倒水。
祁望霄不明所以,以为说的是戒指,还在原地没动。
余曜见他没跟来,故作镇静地连灌了两口凉水,耳垂的热意仍然挥之不去。
逆着光,少年连头都不肯抬,从祁望霄的视角里,只能看见那两只白净的耳朵都灼烧成了将要滴血的红。
仿佛正因为想到什么而莫名羞赧。
祁望霄用力握住盒子,目光直直定在吧台边的人身上,认真思索着要不要放弃原本的计划,索性趁此时机直接将一切挑明。
不破不立。
他不由自主地向着吧台边走了两步。
“我突然想起来赵教找我有事!”
余曜猛然抬起头,把杯子往吧台上重重一放,“二哥,我先过去了!”
祁望霄怔了怔,没来得及拉住人,一阵龙卷风就将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
“砰!”
屋里一眨眼就只剩下还站在衣架前的青年一人。
准确来说,还有只躺在衣柜上面伸着懒腰探头探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肥嘟嘟黑猫。
祁望霄眼里才要浮起的光,星星点点地渐次沉了下去。
他深深浅浅地呼吸几下,试图平复心绪。
说实话,祁望霄其实早预设好了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拒绝的可能。
吃惊、意外、暂时没有心理准备、目前还没有想那么多……这些都可以成为被拒绝的理由,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这种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被直接挡回来的场景还是大大超出祁望霄的预料。
这不符合他所认知的余曜的性格。
还是说,自己的心思已经到了这种让人光是听一听就已经难以接受的地步?
祁望霄呼吸一窒,但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没有遗漏地抓住了异常点。
不,不对,小曜的反应看起来更像是……自己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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