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不去的话……不是,这话该怎么跟总局说呢!
他不死心地嘀咕:“真不能缓缓?”
余曜清凌凌地看着他不说话。
宋双成就摘掉老花镜揉眼,长叹一口气。
“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前后转进如风,态度变化快到了约翰尼虽然听不明白,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宋双成就知道自己这是疼徒弟疼得没边了,原则都能让步了。
可……嘶,谁叫这是余曜呢。
他们家小余本来也不是体制内培养的运动员,只是签约,挂名而已。
他给自己找着理由。
另一边的赵威明就没纠结这个问题,反而是一直在原地打转,一边慌慌张张地翻看通讯录。
“我们现在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赵威明做过功课,深知东归赛道地处华国西北边疆的高原,垂直海拔上千米,从上至下衔接了冰川、山地、森林、草原、沙漠等多种复杂地形,平坦的山脚平原辽阔荒凉,周围百里,荒无人烟,一路上的后勤就是最大问题。
余曜最发愁的也是这个。
他原本计划也是等去了天门山再去这里。
但照着休伯克的说法,今年气候极度反常,与华国隔山相望的d国被超高温度烘烤,居高不下,华国国内却是暑温下滑,造成东归赛道的最佳开放时间大大提前。
他们不得不提前去实地查看道路情况。
此行完全是非去不可。
师徒三人各有各的愁。
连沙发边缘听得一知半解的约翰尼都抱紧怀里迷迷瞪瞪的小猴子波比,努力学着大人们的模样,把两条野生的眉头皱成紧紧一团,试图融入现场氛围。
见师兄的目光投来,还主动抿紧唇,用力比了个加油的握拳姿势,神情坚定得仿佛要原地入党,主打的就是一个虽然完全听不懂,但一定要把气氛组的戏份扮演到十足十。
余曜:……?
他突然感觉喉间有点痒痒的,事实上也是真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见宋教和赵教齐齐眼巴巴,控诉地看着自己,才咳了下,敛起了笑意。
但事情还是要一样一样的来。
余曜稳了稳心神,打算一样一样地处理。
他首先解决的是宋双成提出的表彰会问题。
“宋教,我没打算当逃兵。”
只一句话让宋双成蓦得抬头,转忧为喜。
余曜才继续道:“闭幕式之后未必马上就是表彰会,我可以先去东归赛道考察情况,等到表彰会日子定下,再提前回去。”
权当是中途休息了。
余曜思考着具体行动安排的可能性。
宋双成下意识反驳,“说得容易,那么偏的地方航班根本就——”
“我已经安排了人去申请私人航线。”
头顶上突然传来的声音瞬间堵住宋双成的忧虑。
余曜循声望去,就见祁望霄正从二楼的楼梯下来,手中的屏幕还停留在通话刚刚挂断的页面。
“所以不用担心出行的问题。”
行走不便的青年扶着扶手,慢吞吞地往下走,很迟缓,但每一步都安稳到了教练们的心里。
宋双成这才想起自家徒弟背靠的可是财大气粗的祁氏,还有祁望霄形影不离地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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