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扬起一抹笑,走去吧台边倒水喝,正要把刚刚看见的新闻当成笑话事说给祁望霄听。
“咚咚咚!”
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得震天响。
赵威明宿醉沙哑的嗓音也从门外传进了两人的耳中。
“小余!你起来了吗!”
祁望霄坐起身,第一时间警觉道,“出什么事了?”
他的理由很充分。
这个点,又没有比赛,赵威明昨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还能早起来敲门,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而且一定是跟小曜有关。
祁望霄的头脑转得飞快,几息间强迫自己彻底清醒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床头的拐杖。
余曜只得边走过去开门,边温声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就不是大事了!”
赵威明顶着黑眼圈和宿醉后的胡子拉碴冲进门,刚刚好就听见这么一句,直挺挺地把屏幕亮着的手机怼到了徒弟的面前。
“这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他看上去很急,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但在余曜眼里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连看都没看手机屏幕一眼,走回吧台边端起水,慢吞吞地又喝了口,感觉到嗓子被清凉地润开,才有条不紊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奥委会赛前的各项检查我都没有缺席过,单只是今天就还有一次药检。如果赵教你真的很生气,”少年含着不紧不慢的笑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给发文者发律师函。”
细腻晨光里,余曜神情平静得如同深山里波澜不惊的平湖水。
赵威明急切的火气莫名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他冷静了下来,细细思量着余曜说的话,再想到从未出过问题的检测结果,可算在熊熊怒火中找回了点理智。
但,赵威明重重地抹了把脸,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小余,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着急呢?”
他自己一大清早地被国内电话呼醒,看见网上的那些恶意揣测的时候可是差点就要气炸了肺,如果不是顾及影响,当时就想亲自下场,拿大号跟那些满口胡说八道的虫豸直接对线。
别人不知道,赵威明还能不清楚自家徒弟在奥运的这几场比赛究竟有多么险象环生吗!
且不说冲浪那次遇到疯狗浪被直接卷走,差点连命都找不回来。哪怕是相对安全顺利的盛装舞步,也是因为余曜在赛前耗费了无数巧思心血来编排节目才能一举夺冠。
更不要说最后这场意外受伤的攀岩,峭壁上的每一步都是实打实的在刀尖上起舞。
怎么到某些人的嘴里就变成了靠外力上位?
这简直是对小余,对华国的最大侮辱!
想到网络上那些堪称恶意的评论转发,赵威明才稍稍平复的心情瞬间又爆炸起来。
同时也更加疑惑。
他自己已经是人到中年,阅历丰富,比不得年轻人血气方刚,单纯毛躁,乍一看到这些都还被气得不行,余曜怎么就不生气呢?
赵威明很不理解。
老实说,余曜也挺不理解。
但他不理解的是,自己已经拿了这么多金牌居然才第一次爆出来这种质疑文章——
“这些想给我泼脏水的人也太后知后觉了点。”
没头没尾的话让赵威明神情凝重几分。
余曜也没有做谜语人的打算,索性开门见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卷起袖子给祁望霄和赵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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