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亚尔培特神采奕奕地凝视着大屏幕上已经超出对手一大截的矫健身影,“这种情况,观众们不会停下的。”
余曜居然会在决赛的最后一条线上给大家一口气憋个大的,一扫之前所有线路的隐忍蛰伏模样。
观众们怎么可能不欣喜若狂?
亚尔培特不是余曜的粉丝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更何况那些本就追随余曜而来的铁杆观众。
“更何况赛场就该这么热闹。”
亚尔培特其实一直认为攀岩的观赛礼仪有些莫名其妙。
又不是需要音乐伴奏亦或者绝对安静的比赛,热热闹闹的才更让刺激人们的感官,至于运动员会不会被干扰——
现任攀联主席很不客气地觉得,一点喝彩声都能被干扰的运动员大概率也不会在专业领域取得很大的建树。
他制止了工作人员的制止举动。
原本以为观众们重复几遍之后就会自己疲倦。
但台前欢呼的声浪一反常态地越拔越高。
实在是余曜的攀岩速度实在太快,才两分钟,就已经进入了高分区,对照组的约翰尼甚至还挣扎在一分区上。
亚尔培特不由得生出和大嘴猴T恤相似的疑问。
但他比大嘴猴T恤近水楼台,直接就问了在场的定线员。
“这怎么可能,”为了定线呕心沥血的定线员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出惊人,“余甚至比约翰尼更加劣势!”
亚尔培特一脸不相信的神色。
定线员只好细细解释道:“这条难度线并不是将所有难点都局限在距离上,为了让运动员找出破绽,我还设定了好几个距离极短的错落位置,在这些地方,反倒是个子小的约翰尼比余更具优势。”
远的地方大家都远。
近的地方更适合约翰尼的矮个头。
这条红黑线对于余曜来说难度系数绝对比约翰尼要高上很多。
只不过……定线员其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余曜会在这条线上表现得远远超过约翰尼,只能将之解释为攀岩天才蛰伏至今的最后一搏。
“我敢打赌,余会拿下又一个满分!”
亲眼见证自己的设计意图被实现的欣慰,终于高山流水觅得知音的狂喜都一一涌上了心头,定线员看着余曜离高分区越来越近,已然激动得双手颤抖。
但激动的人远不止他一个。
眼看着余曜离恶魔之眼形状的top点越来越近——
各国直播间里,声嘶力竭的解说员们都拿出了最全力以赴的架势。
f国直播间摇头晃脑地数着倒计时:“余的高分区已经完成五分之一,时间却还剩下足足一半!”
d国直播间一本正经地分析路线:“哦,这个岩点,很细小的捏点,完全没有凹槽,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摄像机就应该给个特写。”
反倒是大台五套的解说员被衬托得最为淡定,只是那张看上去和蔼宽厚的圆方形脸庞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我们的余曜看上去马上就要拿到自己的第五枚金牌。”
下一秒,就有观众急火火地纠正他。
【是夏奥的第五枚!余曜个人的第十枚!】
“对,”解说员马上改口,“差点忘了他还握有五枚冬奥金。”
“余曜即将斩获自己的第十枚奥运金!”解说员陡然振奋起来,“我翻遍整个奥运体育史,都没有人能拿到这么多的金牌!”
仿佛吹响了代表胜利的冲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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