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时不时就觉得哪方都挺有道理,甚至因为这种暂时不揭露结果的投票多多少少带上了一点猜和赌的性质,使得大家转发投票的兴致更加高昂。
因为受过教育的缘故,大部分人都不会轻易触碰赌博这种沾上就会让人倾家荡产的上瘾性犯罪活动。
但在世界的某些灰色地带,譬如没有法律制约的公海上,各式豪华的游轮上总是能聚集到一群身价不菲且热爱砸钱买刺激的衣冠赌徒。
在距离约翰尼母国最近的大洋西海岸附近的公海上,此时就漂浮着一艘造价昂贵的三层豪华游轮。
约翰尼母国的现任总统,德西雷,就是这艘游轮的主人兼最大庄家。
他在比赛还没有开始前就自豪地邀请了周边其他国家的资本权贵,一起聚集在这艘几乎耗费了约翰尼母国一年多GDP才定制到的昂贵船只上共襄盛举,以庆祝本国选手即将到手的第一枚奥运金牌。
庆祝的方式相当朴实无华。
码成小山的黄金筹码在铺着红丝绒的桌子上闪着金灿灿的光。
决赛还没有正式开始,游轮最上层的高级待客厅里,一场下注欢宴就已经正在进行时。
从y国高价进口的水晶灯璀璨摇曳,光影迷人,无数美丽暴露的年轻女人来来往往,手里端着空运来的五星大厨做出的新鲜食物和飘香醇酒。
一切都透着上流社会的奢靡,颓废和纸醉金迷。
大厅最前方,落地的两百英寸幕布前,一身豹纹紧身衣的德西雷大刺刺地坐在首位宝座,正附庸风雅地边抽雪茄,边高举着手中的红酒,点头示意。
于是,西装革履的年轻荷官就走到了麦克风前挤眉弄眼,神情夸张:“感谢诸位在前两轮的慷慨馈赠!也感谢我们伟大的领袖·唯一的先知·不可打败的勇士·民族解放者·德雷西先生将带着黄金者号继续为大家带来最极致的开奖体验!”
“现在,就让我们继续来——!”
长相硬朗的荷官正要举起控制幕布放映器的开关。
“哐当!”
一声突如其来的瓷器脆响猝然打断了满场刚刚升起的燥热氛围。
原本精神奕奕的年轻男人顿了顿,下意识往场中看了一眼,看清是谁之后瞬间面色煞白,汗如雨下。
而打破花瓶的罪魁祸首,那位年不过十六的大眼睛美丽少女在花瓶打碎的当场,当场就全身跪伏在地上不住颤抖。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总、总统大人!饶命!求求您放过我!”
德西雷志得意满的神情却还是垮了下来。
坐在铺满丝绸花边的黑胡桃木长桌前的宾客们对此见怪不怪,轻微皱了皱眉,银质刀叉和瓷器的碰撞声只是顿了顿,就又很快啷当响起。
他们享用来自f国最顶级的肥美鹅肝,热切地议论起即将开始的赌局,脸上始终带着微醺的笑意,仿佛一声声哀哀求饶压根就没有传进过自己的耳朵里。
但也不是所有人对此置若罔闻。
譬如连输两场的h国军司令员贝德尔。
h国远比约翰尼的母国更加贫困。
人均GDP不能说是没有,至少也是远低于国际标准贫困线,可贝德尔的双手上却戴满了镶嵌着祖母绿和红蓝宝石的黄金戒指,上了游艇之后更是随随便便就拿出了千万赌资。
但这并不能代表贝德尔是个大方之人。
事实上,他在h国一直以“贪婪的鬣狗”的美称家喻户晓,励志将刮掉每个h国人内脏上最后一层油皮作为自己毕生都要追求的事业。
甚至可以这么说,贝尔德这辈子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在殖民国和资本公司的层层盘剥后,h国早就穷到一家人共享一条裤子,再怎么压榨也压榨不出来太多油水。
所以带上游艇的几千万对他而言是相当大的一笔钱。
一口气输掉相当于搜刮整个h国好几年才拿到手的存款,贝尔德的糟糕心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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