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很期待后续,也祝您顺利,亚尔培特先生。”
余曜眸光流转间不软不硬道,长而浓密的睫毛扇了扇,却没有在白皙的脸上留下太多的阴影。
只是少年再抬起眼时,蓦得发现,自己的三位教练正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么?”
余曜不明所以地笑了笑,原本冷静到极点的神情瞬间冰消雪融。
赵威明率先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徒弟长大了。”
气势都出来了。
跟国际攀联的主席对峙起来都不落下风的那种!
宋双成也有种吾家徒弟已长成的欣慰感,他数了数日子,笑眯眯的,“毕竟再过一个星期就满十八周岁了,已经快是大人了。”
和他们比起来,唐清名简直像是个气氛破坏组。
“本来小余能顺顺当当拿到第十枚奥运金过生日,结果出了这么个意外。”
唐清名显然对自己的那位定线员同行毫无同理心,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黑如锅底,“攀联如果护短,不禁止这几位国际裁判和定线员的职业资格,我会投诉到仲裁机关去。”
哪怕不是故意的,对运动员而言,伤人机体就如杀人父母。
是他们的疏忽导致了这一切。
唐清名本来就是睚眦必究的性子,这次更是狠狠给做事不够谨慎的攀联记上了一笔。
余曜对此并不意外。
他更在意的是唐清名话里自然而然带出的,丝毫没有怀疑自己是否会继续参加比赛的坚定。
这可比教练们围着自己团团转,一个劲劝自己养伤退赛听起来安心得多。
余曜回想以前,再对比现在,突然就有一种自己终于熬出头了的微妙解脱感。
不过继续参加比赛靠的不止是意志力。
余曜低下头,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看。
一直克制自己才能保持沉默的祁望霄就示意自己随行的理疗师过去,语气温和,“小曜,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一下针灸和推拿方案。”
应该也行?
余曜相信华国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但不确定一两天的时间能有什么改变,想了一想,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点了头。
理疗师就上前把一排银色长针一字排开。
别墅里的气氛因为少年实打实的伤情重新严肃下来。
国际攀联那头,主席亚尔培特的心情也很糟糕,等挂掉电话揉揉眉心,就开始对着当事裁判和主定线员大发邪火。
“按照赛事规定,你们必须检查每一条线路,为什么还会出事故?”
“你们这两个xxx,知道受伤的是谁吗?!那可是余曜!”
“我看你们就是想把攀岩这项运动彻底毁掉!”
一连串情绪激动的祖安输出显然并不能平复这位主席焦头烂额的崩溃情绪。
但发泄过后,他勉强算是找回了点正常人的逻辑。
“先出一份事故原因的详细报告,”亚尔培特大概能理解余曜的诉求,虽然生气于意外发生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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