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骑马上的少年将目光从出发点的A字标记上收了回来,稍稍吸口气,就轻夹了下马腹,示意出发。
第一秒。
橙子糖没动。
第二秒,也没动。
一直到第三、第四、第五秒,闻鹤洋都要长叹一口气。
银白色的俊俏小马驹猛地抖了抖,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背上驮着的已经换成了自己认可的那个人,欢快地甩了甩长长的尾巴,马蹄一按,就弹跳着优雅出发。
本该哒哒哒的马蹄声因为铺满场地的淡黄色沙子变得寂静无声。
闻鹤洋这才反应过来因为自己的抗拒,他忘记告诉余曜比赛要用的曲目和规定线路。
但橙子糖显然已经将之记在脑海里。
它目标明确地向着场地中央走,准确无误地走上整个场地的斜对角线。
这也是规定赛里最常见的路线之一。
余曜很快反应过来,放松缰绳,随着橙子糖的步伐越发端正身姿。
他的脊背直得像一把剑。
不是为了耍帅。
而是为了更好的在马背上不依靠外力保持平衡。
否则骑行的姿态一散,身体变得僵硬,就会连带着橙子糖的动作都变得没有弹性。
余曜不清楚橙子糖日常的训练计划。
但盛装舞步规定赛的动作有数,一般是二十二个左右,且排布有所规律,所以他也不是很慌。
只要随着橙子糖走就可以了。
少年神情温和地端坐在马背上,随着橙子糖欢快的舞步,不动声色地随时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被紧致长靴包裹住的小腿和脚踝灵活地吸收着移动时的震动。
长期训练出的强大核心让少年被骑马装束缚骑的身躯,轻而易举地跟上了马儿的每一个跳起和落下。
他看上去几乎是牢牢地贴在马背上。
亦或者是通过手中握住的缰绳和身下矫健奔跑的小白马无声地交付着彼此的默契和信任。
不管是快跑还是斜横步。
那束如月光流泻的银白马尾始终有节奏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规律扫动着。
骑在流畅有力的马背上的少年也在阳光照耀下轻松自如地把控住了自己身体的起伏。
一人一马仿佛踏在了无声的音乐鼓点上。
马身上丝缎般的流光和骑者金属质感的头盔上不时折射的明亮光芒就是他们奔跑时最和谐的伴奏。
这在骑过马的人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这么快的奔跑,这么密集的动作,没有被甩下来就不错了,居然还能坐得这么端正优雅!
“这也太帅了吧!”
刚刚进入马术队,正准备采访的大台五套记者看得眼睛都直了。
“太棒了,这匹马真漂亮!我们华国的马术运动员也是真的帅!”
隔着大半个马场的距离,采访记者看不清马背上的人的脸,却不妨碍他在来之前做过功课,一口气说出了即将参加团体赛的三名马术运动员的名字。
“让我猜猜,马背正在练习的运动员是闻鹤洋?尤扬?还是岳博扬?”
他把镜头对准了马背上的人影。
被马和骑手帅到了的观众们也都拭目以待。
掉马前的千钧一发时刻,余曜终于从余光里注意到了摄像头的存在。
不是吧,还来?
少年下意识地一拉缰绳,胯下的白马冷不丁被干扰,歪了歪头,还以为是新的命令信号,思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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