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喜过望,只不过还没有想好安排谁来。
也正是因此,余曜今天才在继续刷题,备战高考。
他有充足的训练经验不假,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复健的安排还是听专精此道的教练安排来得更加可靠。
余曜跟戴维商量之后,很安心地继续刷题。
戴维则是带着一行人上二楼客房安置。
当了好半天透明人的祁望霄这会儿才从窗边回转,给口干舌燥的少年倒了一盏茶。
“二哥,”余曜一边喝茶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青年的神情,眼睫颤了颤,“你会不会觉得陪着我有些无聊?”
看比赛被挤在后排,讨论备赛也没有开口余地,这种局外人的滋味,余曜自己代入一下都觉得不太好受。
他觉得自己这两天一直在想比赛的事情,好像有点忽略掉某人了。
已经坐到书桌对面的青年扬了下眉,不紧不慢地带上了自己的防蓝光平光镜,在敲打键盘的清脆声里语气温和。
“怎么会?”
“小曜,”祁望霄垂着眼睫,乌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工整的字符串,“你不用想太多,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
那你想要做的事情呢?
余曜一下攥紧直液笔,差点脱口而出。
但见青年专心致志地在编写些什么,就把疑问咽了回去。
他看了祁望霄一会儿,见对方没有要继续话题的意思,就埋头扎回了书山题海里。
长长的羽睫一扬一垂间,台灯的些微光影就洒落在琥珀色眼睑的盈盈水光处,如碎银,如月光,星星点点,不多时就沉落琉璃般的眼底。
继续刷题吧,自己还有好几套模拟卷按照计划要在今天做完。
少年想到几个月后的高考,心弦就上紧了几分。
他全神贯注地和物理题作斗争。
自然而然就没有发现,在自己的目光收回去的下一秒,青年的视线就透过淡黄色的平光镜片静默温柔地落到他的发顶。
祁望霄对余曜的了解远比少年想象得还要多。
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猜出那句没出口的问句。
只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祁望霄的眸光攒动一下,倒映着专心少年的眼眸再度垂下时就浮掠过几分笑意,却没有惊起丝毫涟漪。
隔着一张书桌,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各自岁月静好。
红泥围炉里的炭球烧得正旺,噼啪作响。
窗外的雪花也有越落越大的趋势。
遥远的华国,冰雪集训中心,也在落着同样大的雪,只是气氛比较焦灼。
办公室里,赵正飞正焦头烂额地敷衍着唾沫星子横飞的各个同事们,他竭力左右周旋,结果大家伙各说各的,吵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干脆用力一拍桌。
“都闭嘴!”
一贯脾气不错的领导突然发威,几个教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
赵正飞原地来回走了几个回合,把头挠了又挠,大手一点,“老简,还是你去!”
简书杰喜出望外,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好!”
最混不吝的韩启光当场就吆喝起来,“老赵,这也太偏心了吧!上次就是老简去的,还能不能留点我们和小余相处的空间了,我都小半年没见他了!”
其他教练也都蠢蠢欲动,脸上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不满和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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