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霄的目光又柔和三分,见余曜不知怎的跟祁望星较上了劲,两个人孩子气地攀比谁包得更快,就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包好的饺子转移到了少年的盘子里。
祁望星一开始没发现,发现了就气得只哇乱叫。
“哥!你这就是作弊了!偏心也不能这么偏的吧!”
余曜脸一热,很硬气地把饺子放了回去,“二哥,我自己就能包。”
祁望霄只得和上方洞若观火的祁家大伯对视一眼,笑了下,低头继续自己包自己的。
祁家大伯笑得不行,又觉得简直没眼看。
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家这个因为常年生病不接触外人,外温内冷的侄子也会有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的一天。
只能寄希望于小余也有类似的心思。
要不然的话,后果如何,他是真不敢想。
他们老祁家别的不说,专出情种这点可是连续几代人都认证过的。
祁家大伯恍惚又想起了若干年前,也有一个跟祁望霄同款斯文俊秀面孔的年轻人拉着自己择定的爱人,喜悦忸怩地站在自己面前,请求自己出面操办婚礼。
更是在那场致命车祸发生时,不管不顾地将妻子牢牢护在身下,自己被烧成焦炭也不曾松手。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一晃眼,他们留下的唯一血脉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祁家大伯和蔼温和地看着屋里的三个小辈,心里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手上包饺子的动作却没有停。
一只两只三只,一盘两盘三盘……
他们四个人包了整整一个上午,冻好的饺子硬是塞满了一整个双开门的冰箱。
客厅里的电视一直开着,播报着华国记者们街头巷尾的采访,传出喜气洋洋的各地口音,倒也不觉得冷清。
等中午吃过了饺子简单休息了会儿,他们又开始一起打扫卫生。
老宅其实每天清晨都有专人打扫。
但大过年的,他们多少也要动动手取个好意头。
哪怕余曜和祁望霄都不良于行,也在祁家大伯的要求下一起拿着抹布去擦桌子和窗子。
玻璃才贴上的剪纸红且喜庆。
远处住家户的放炮声和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道也格外鲜明。
“这才是年的味道吧。”
余曜擦着擦着,突然说道。
少年琥珀色的眼眸带笑地看向祁望霄,后者黑曜石似的眼睛就闪烁起细碎的,璀璨的神采。
“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过年。”
“那二哥,我们会一直一起过年吗?”
“为什么不,饺子不好吃吗。”
“好吃的,希望今年我们都能吃到包硬币的。”
……
他们是在除夕夜傍晚七点左右到的临市海边。
祁家在这里有一栋临海别墅,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被打扫好,打扫的人员只留下热气袅袅的茶水和厨房半成品的菜肴,就深藏功与名地全部撤退。
余曜帮着一起把菜肴端上桌,电视里的主持人就满脸笑容地开始播报起今天的新闻。
他们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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