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祁望霄飞快地抬起眼,惊诧地看自己一眼后,耳尖一瞬变红,他才惊觉出自己这句话的轻浮。
“我是说,”余曜脸一热,觉得自己的耳尖也一定红了,“旅馆的床比较高,还是我抱你上去吧。”
祁望霄轻咳了声,耳尖的红色并没有褪去。
余曜:……完了。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不过他又不是没抱过,之前二哥还昏迷着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抱上抱下的,早就抱习惯了。
余曜硬着头皮,一本正经弯腰抱人,全程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直到把人放到床上,拉过毯子,才稍稍松一口气。
“二哥,那我就——”
最后的走字还没有说出来,余曜就被脚下突然出现的一个什么软的东西绊了下,直直地栽到了床上人的怀里。
电光石火间,高挺的鼻梁狠狠撞上了祁望霄的第二粒纽扣和薄薄衣料下青年温热的胸膛,剧烈的酸胀感当场就冲上眼眶。
“嘶——”
余曜倒抽一口冷气,还是听见小七受惊般喵的一声,才知道绊倒自己的就是自己日日铲屎伺候的猫主子。
“疼吗?”
祁望霄冷不丁抱了个满怀,下意识接住,听见怀中人的抽气声就连忙扶起少年的肩膀。
然后就对上了一张因为缀满了生理性泪花,琥珀色眸子格外璀璨的可怜巴巴面孔。
“撞到鼻子了?”
余曜捂着鼻梁,闷声闷气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祁望霄心疼又好笑,想要伸手帮忙揉揉,又觉得好像没什么用。
想了想,干脆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背,语气温和,“那我把小七打一顿替你出气?”
余曜:?
床下小七也喵的一声蹿得老远。
余曜有些哭笑不得,“我还不至于跟一只猫计较。”
少年又揉了揉鼻子,从分不清谁身上的灰色香根草气息里站起来,“那二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叫我,或者其他人。”
他还补充了句,“我就住隔壁。”
祁望霄看穿了这句话里的小心思,也没揭破,只是笑着,“明天见。”
是的,明天还会再见。
余曜轻轻地带上房门,望着幽蓝天幕上闪烁的银河,竭力想要按捺住自己的喜悦,可再怎么忍耐,眼角眉梢的鲜亮神情都难以遮掩。
有这么高兴吗?
他在洗漱时看着镜子里嘴角翘起的少年,在心里默默答道,真的有。
二哥醒了。
自己把挣到的积分都给了他,说不定将来还能凭借任务获取的积分把二哥的腿治好,让他能够像穿书世界一样大步流星地行走在阳光下。
这两件事光是连在一起想一想,都会有无数细微的情感在心底翻卷漾开。
之所以没有立刻追究着火的事,就是因为白日里已经腾不出心神去琢磨其他。
也就是现在一个人独处,余曜才有一种今天的一切真的不是在做梦的落地实感。
他决定暂时不去想自己隐瞒了祁望霄多少事情,而二哥又有多少秘密瞒着自己,终归他们不会伤害到对方,这就已经足够。
就是有点想撸猫。
少年仔细地洗了洗手,叫了一声小七。
可胖乎乎的猫咪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很快出现。
等等……他的猫呢?
余曜四下寻找,连床底都翻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把小七落在了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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