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营地,就发现大本营的这片碎石滩已经苏醒。
五颜六色的帐篷像不同品种的蘑菇一样扎根在大片黑黄色石块上。
不少帐篷里都传出食物的香气。
也有人掀开帘子,端着洗漱用具和水盆出来,见到少年时热情地打招呼,“早!余!”
余曜也笑着回应,“早上好。”
经过卡罗尔团队的帐篷时遇到的招呼格外热情。
卡罗尔刚刚挂断了电话,见到少年时络腮胡子底下都是笑。
“余!约瑟夫的腿保住了!”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余曜笑着,“他已经苏醒了吗?”
“嗯!”卡罗尔点着头,上来双手拉住余曜的手,“他要我一定向你传达谢意,动手术的医生说,如果不是救助及时,他的双腿甚至他的命都有可能要留在k2上!”
“是你救了他,又把他背下了山,还慷慨地叫来直升机把他及时送去了医院!”
卡罗尔越说越觉得感动。
萍水相逢,素不相识,语言不通,余曜居然能大方地给予约瑟夫这么多帮助,还挽救了他最重要的双腿。
他们团队真的欠了很大的人情。
卡罗尔心念一动,拍着胸脯道,“余,昨天说的,关于无人机,我可以把我们团队现用的无人机提供给你,虽然不能飞到山顶,但到海拔六千米的地方还是没问题的。”
海拔六千米?
余曜在心里摇了摇头,这连臭名昭著的梅斯纳尔横切都到不了吧?
从山顶到山脚的路线,具体来说,就是从山顶——阿布鲁奇山脊——四号营地——山肩的赛森路线——三号营地——梅斯纳尔横切——波兰线,再沿着波兰线一路滑至山脚大本营。
这是一条漫长且高海拔的路线。
梅斯纳尔横切是路线的切换点,也是路线的高难点,但真正的死亡区是从海拔八千米的四号营地开始到山顶的垂直六百多米距离。
在这一区域,即使带着氧气瓶,也会有一种站在跑步机上赛跑,却只能用吸管呼吸的致命憋闷感。
更别说,余曜是不打算带氧气瓶上去的。
如此一来,高海拔的路线勘验和指引,就是必不可缺的。
无人机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动的。
余曜告别了卡罗尔,再次被一块巨石压上心头,回到帐篷跟卢卡斯沟通后,两个人一起翻阅了华国最出名的无人机品牌官网,还咨询了在线客服。
客服也是第一次遇见来问有没有能在8000高空被遥控工作的无人机型号。
他一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玩意?海拔8000米?
有这高度还造什么航拍无人机,他们公司直接造无人战斗机不香吗?
更何况还要求有一定负担重量的运输能力?
无人机因为电池信号天气等的原因,故障率本身就高,加上这两个要求,还要在山脚实现远距离操控……把研发部的那些秃头专家全关进牢房,不研究出来不许出狱都做不到。
隔着屏幕,客服人员还以为对面是在拿自己开涮。
忍了又忍,才用一种周六加班社畜特有的疲惫语气,十分官方地回答道,“亲,您想要找的可能是直升机。”
至少无人机现在做不到这种要求。
不过想到前不久自家公司在珠峰顶上放飞了一架无人机,客服怀疑对方可能是看见新闻来找,耐着性子解释。
“我们公司的无人机理论上是能在八千米高度上飞行,但是从山脚的远距离操控实在做不到,也不能负担重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语气平和地说了句谢谢,似乎接受了现实。
客服按照惯例登记访客的信息,“可以请您留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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