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克斯和德米特里也很给面子地笑了笑。
但说实话他们俩的心都有点拔凉拔凉的。
这才哪到哪。
队里现在居然就只剩下了三个运动员和一个向导。
只能说k2不愧是世界上最难攀登的雪山之最么,他们这只小队即使都是由单板领域的一流选手组成,在乔戈里峰面前依然是一队脆皮菜鸡。
费利克斯和德米特里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所思所想。
只不过苦涩的心情在心里回荡没多大会儿,就在看见余曜再度起身时被一扫而空。
少年的背影很瘦削。
即使穿了宽大的雪服,背着沉重的背包,站在穿着厚厚羊羔袄的健壮小伙沃利斯身边,也只会显得他更加纤细修长。
费利克斯和余曜同住一间帐篷,更是知道在少年那件宽大的雪服之下,为了方便出行,只有一层薄薄的贴身内衣。
这可是零下十几度的天气。
余曜这样的都没有叫苦,他们两个穿羊绒衫的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费利克斯大力拍了拍德米特里的肩,无声地鼓励了下,两人就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追赶少年的足印。
卢卡斯的无人机也很快追了上来。
没有了攀登的压力,高山摄影师一面往回走,一面在路斯塔姆的搀扶下,留神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等重新回到山脚下,更是实时开启了直播模式。
“余,前方左手边有一道冰隙,注意避让!”
“余,四十五度方向有岩缝!”
“余,绕路,上方有两座冰塔,不稳固!”
……
卢卡斯下意识地直呼余曜的名字作为每一句提醒的开头。
余曜也确实一直都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不是抢先,不是争胜,单纯只是想要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而已。
高海拔,无防护缺氧,余曜其实也一直都在护脸后高频率地喘气着,但面上却一点端倪都没有露。
甚至速度也是匀速。
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看上去很有种气定神闲的架势。
就好像他不是在非攀爬季节攀登这座死亡峰,只是寻常路过拜访而已。
这还是余曜在酋长岩学来的经验。
他坚持认为,忽快忽慢才是对人体耐力的最大考验。
如果一直保持着匀速前进,反而能从生理和心理上同时减轻重重阻碍的影响。
就像现在这样。
余曜心平气和地注视着身前半米宽的裂缝。
看上去不很宽。
但裂缝的纵深达到了惊人的五六米高,一旦摔进去,擦伤挫伤都是轻的。
这道裂缝的底部连同的是波兰线右侧的垂直悬崖。
摔进去的人一个打滚,就有可能骨碌碌地直接滚进深渊,摔出个好歹。
难度不很高,心理恐吓性极大。
对于第一次登上雪山的人来说尤其如此。
但余曜却是很平静地保持着原有的速度,长腿一迈,长及膝盖的登山靴就在裂缝另一侧的白雪上踏出完整鞋印。
他压根就没多看这道裂缝几眼。
心里更是一丝波澜都没有起。
费利克斯为了追赶上同伴,也是想也不想地就跳了过去。
以至于德米特里见两人都过去得很轻松,连看都没往下看,沿着他们的脚印就跨了过去。
他甚至都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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