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注视着少年走去的方向,意识到什么,默默出神。
余曜一路走到了繁华街道的尽头,又走出了很远,才抵达到一片围墙围起的开阔空地。
他站在大门口没动,静静注视着围墙里探出脑袋的苍松翠柏。
简书杰就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一起进去吧。”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见到华国面孔的到来,习以为常地过来开门,走路姿势颤巍巍的,张口就是他们听不懂的本地语言。
余曜也确实听不懂。
但并不妨碍他点头向老人致谢。
这是义务看守陵园长达四十年的守灵人,理所应当得到每一位来向烈士致敬的华国人的尊敬。
艾莫斯和费利克斯敏锐地没有跟进去。
余曜和简书杰一进园,就看见了那座浅黄黑底的高大纪念碑。
碑面上用三种语言的红色碑文写上了陵园的建立原因,是为了纪念华国援助建设公路所牺牲的同志。
一共有八十八位华国建设者牺牲在此。
这也是临行前,霍闻泽唯一拜托他一定要做的事,长眠此地的,似乎就有他们家的亲朋故旧。
不过就算是霍闻泽没有拜托,余曜也准备来给这些先烈们上一炷香。
如果没有这条公路,他的乔戈里峰之行大约会增添更多的困难,对于这些燃烧自己,葬身理想的英灵,他发自心底地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余曜在陵园静静站了会儿。
说来也奇怪,一般的陵园都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阴森感,但烈士陵园不会。
或许就像很多认定烈士陵园自带一股浩然正气的网友们说的那样,能葬在这里的,生前都是保护大家的人吧。
余曜把带来的鲜花和贡品认认真真地摆放好,又对着那两位白发苍苍的义务守灵人各自鞠了一躬,才静悄悄地离开。
回程路上,艾莫斯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德米特里是去拜佛,余,你是去拜什么?”
艾莫斯不认得陵园大门的字,但隔着大门认出了里面应该埋葬了很多人,和很多教堂一样。
费利克斯没能及时打断波波头青年的话,有些歉意地打圆场,“艾莫斯,你的好奇心太重了。有这个功夫,倒不如想想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艾莫斯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走。
余曜也注意到了费利克斯的故意,但这个话题对他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需要特别避讳的敏感点。
缅怀先烈,大约是每一位华国人自发的必修课。
只不过艾莫斯他们大约会很难理解。
国情不同而已。
余曜也没有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他从车窗里远眺自己目的地的雪山轮廓,心已经飘到了那座八千米高的险峰山巅,还是被费利克斯叫了两声,才回过来神。
费利克斯一脸严肃。
余曜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要紧的话题。
结果刚刚敛起神色,就听见对方一本正经地提议道——
“余,你觉得我们今天晚上吃烤全羊怎么样?”
余曜:……就这?
少年无语地扯扯嘴角,“当然没问题,我们大约能吃得下一头羊。”
加上安保人员,二十多号人,吃下一头羊大约不是问题。
结果刚刚跳上车的银发德米特里大声抗议,“我觉得需要两头!”
他拍拍自己的肚子,“我现在就能吃下一头!”
面对同伴们不解的目光,德米特里坚决不会承认,他这两天在寺庙里吃素斋,吃得两眼发绿,人都快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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